又梦见考试。
起床,发呆,想着适才的意境。想着想着,意境如其他的梦一般,一点一点地剥落消失。
还没剥落的,停留在脑海中还未离去的,就只有第二天的考试。前一天的考试,依稀还记得一些。
那是像中学考试的考试,考的科目都很像中学考的那些 -- 就是那些今天没有用到的东西,留在中学毕业时文凭里没有跟着我长大的那些东西。
可是它不是中学考试,大伙穿着便服去考试。就如现实生活中的前几天,我忘了去教课那样,梦里,我忘了考试的时间与科目,每天还要跟那个暗恋的女同学询问考试的事情。(不知何故,在梦里,感觉像只是暗恋,但我们却是住在一起。)
大前提是,我是以现实中长大了的脑袋去考那留在青春期中学文凭上没有跟着我成长的知识。
第二天考试,考什么?不知道。后来依稀看到了时间表,但进入眼帘的科目只在意识里闪烁了一下就寄不清了。大概记得是跟现实逻辑相差甚远的东西,印象中记得的字眼是‘Bilangan.... Halang....’。‘数量’、‘阻碍’?现实中的考试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然而让我吓得半条命的是考试时间:前一天是十点半,可第二天是十点十分,而现在(梦里的‘现在’)已经是十点,我衣服也还没换。
在房间里换上了白衣白裤,明明是便服,却无论如何觉得不妥。检查一下,确是便服,看看镜子,发现左胸上竟然有芙蓉中华中学的校徽。我即刻把衣服脱掉,换上一件深蓝色的T桖,白裤已经来不及换了,就这么出门。为什么要换掉像是校服的东西,不知道,只记得梦里的自己是非常抗拒。
记得是从家里后门出门,妈妈在跟邻居aunty聊天。邻居的狗不知何故咬着一只鞋不放,狗是黑色的。我穿了一边鞋,就走去扯狗咬着的鞋,原来那是我的鞋。扯的时候看到鞋里有被切成四段的其中一段玉米,狗正是因为要吃玉米才咬鞋的。我成功挣脱狗,发现玉米卡住在里面。没时间了,我硬硬穿上,但玉米很大,穿不进,就一边快步走,一边用手甩着鞋,试图让玉米掉出来。
被甩的玉米没掉出来,却开始溶解,形成一种我叫做玉米泥的粘状橙黄色液体,没溶解的玉米依然塞在里头不出来。我看看时间,十点十分,迟了。
我跑,刚好正在上一个小山坡,不知何故就是跑不动。
梦迷迷糊糊就这么结束了,我醒来了。
起床,发呆,想着适才的意境,检视着如此常重复的考试梦魇。
如果我现在搞教育,我一定废除考试制度。
不是说气话,我再说一次,我一定废除考试制度。
考试是要考验学生,试验学生有没有学到知识,不外乎就是问问题要学生回答。
我做的话,我会发出问题,要学生分组研究讨论然后回答。中学如此,小学亦如此,而且要时常玩游戏。因为只有游戏才可以学到创意,没有创意的话学科学来做啥?
考试制度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就是它的制度,以及它带给我的后遗症。学问嘛,当它们的成绩被写入文凭里的时候,它们就死了,不再成长了。文凭就像是轻便可以携带的坟墓---学问的坟墓。
而考试制度呢,它化成了梦魇持续留在我的心里那个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