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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30, 2014

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把自己撂在哪儿了

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把自己撂在哪儿了。

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

我的身体被挤到这边来,我的心大概是落后了。他在什么地方迷路了。迷路了?还是流连忘返?流连忘返?这年头真有什么事情让你流连忘返?你流连的只能是海市蜃楼。海市蜃楼,还没碰到就已经不见了。不见了?不,它没存在过。没有吗?

雨下了一整天,风吹了一整天,门前走过一只黑猪,屋旁站着一只仰望中的猫,地上淡淡的积了几滩水,屋里空空的,屋里满满的。

我把自己撂下在哪儿了。他回得来吗?年关了,再过24小时,这个身体就要跨过去下一年了,那个自己,要留在过去了。

下一年,还会有另一个自己吗?又一个吗?


Saturday, November 1, 2014

睏住了

以为是睏了,就睏了一觉,一觉醒来,竟比睏觉前更睏。一张眼,卷起飓风的风扇挂在天花板,像是把头脑一起卷了起来,直觉得头脑也跟着急转,不是晕,只是急转。双手在床上搜索般的乱爬,确认了,这确是刚买回来的好床单。睏不好不是它的问题。

坐起来,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不是因为现实有多梦幻,而是因为适才的梦的真实。真实如现实,如现实般无味无聊。睏觉时活在那一头的无聊,睏醒后活在这一头的无味,我真的有在睡吗?

站起来,喝杯水,在家里转了两圈。外面天色阴阴的,明明该是大热天,却比较像是傍晚时分。像是傍晚时分却又没有黄昏的温柔,到处弥漫着干躁(明明就很潮湿)以至于死亡的气息。开窗,风凉凉的吹进来,吸了一口气,头脑减缓了旋转。旋转减缓了,也加强了一种处于梦醒之间的边缘感。

未来和过去把自己撂下了,当下的输送带上没有自己的位置,我处在废置的破屋等待被时间消化掉。这废置的破屋,像蛹一般闷热,闷得我直感窒息。

打开电脑,播放Red Right Hand,还有Bowie、Beck、Neil Young。然后Lou Reed 唱着“What goes on in your mind?”

What goes on in my mind。

听着听着,等待时间来把我消化。迎来着这首Dead Soul,等待着Curtis的那句“They keep calling me!”

别唤我,我不会加入你们,我宁可在此窒息,也不跟着你们一同腐败。

这是个围城,我被重重包围。我本以为是睏了,原来我被困住了。








Thursday, October 2, 2014

被切掉鼻子的大象

没有鼻子的大象,或确切点说,被切掉鼻子的大象,会是个怎样的形象?首先它一定很滑稽,带点可怕,大概也蛮可爱。如此复杂的个体,作为戏剧创作与文学创作,一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脚色。我在想,没了长长的鼻子的大象,一定很不浪漫,也不性感。大象是少有笨重得可爱甚至令人有点怜惜的动物,我想主要因为它长着那奇怪的长鼻子,像蛇一般却又比蛇来得粗燥。没有了蛇的精致的长鼻反而展现出一种童稚的可爱。而它的粗枝大叶般的长相又同时具备了一种狂野的特质,这种矛盾与性爱是接近的,甚至可以直接说,象鼻某程度上,跟阴茎是同一路的,集单纯和狂野于一身。所以,大象少了长鼻,不就跟男人少了阴茎差不多?跟太监一样?但我想,大概没有鼻子的大象还是比太监可爱的。与人类不一样,大象几乎全身都散发出与它那长鼻一样的气质,即使少了长鼻子,它依然是它,依然是那只笨重得可爱以及令人怜惜的大象。又或者说,大象全身的气质都跟阴茎的特质一样,集单纯与狂野于一身,集安全与危险于一身。也就是,吊诡的说,大象是一只大阴茎,该勃起的时候它毫不犹豫地勃起;该休息的时候它就懒懒的休息。人类则不然。阴茎,或广义而言,欲望的那种纯粹的‘态度’,可说与人类生活普遍的态度是不统一的,甚至各走极端也一点不意外。种种例子,随便挑一个就可以证明这一点。男人在公共场所勃起,他会让自己臀部往后移动,让前面的勃起看起来不起眼,如果勃起的太厉害,还要把双手插入裤袋,让下身的凸起被假象化 - 是双手造成的;同时心里可能在交战,在遏制那瞬间涌出的,属于野兽性的、原始的欲望。“如果在公众场所勃起,或没经过同意就射精,全世界(只限人类的世界)都会认为我是变态”。在生理上,这么样的遏制也就是压抑,压抑也就像是用手捂住鼻子嘴巴不让呼吸,是一种窒息。窒息会引发挣扎及反刍,一种终极的挣扎,一种与死亡抗衡的反刍。人类穷尽一生控制自己野性的呼唤,但很多时候却要吃下这种因为控制而带来的代价。

男人少了阴茎,即使可能变得阴阳怪气,但由于男人多年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没有跟阴茎好好相处(比如说上班8个小时同时就是一种软禁阴茎的大举动),因此少了它不见得会怎样,因为男人的欲望似乎已经可以跟阴茎分道扬镳的。换句话说,有些人下身即使有着傲人的阳具,也不见得对他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 -- 他依然是那个对生活唯唯诺诺的跟屁虫,倒是真正的太监还反而比他更有志气,或说更有欲望,再确切地说,更懂得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独立思考和创造。

大象少了长鼻,虽然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也没听过可以这么活着的象,但如果纯粹幻想式的联想的话,应该还可以谈谈。少了鼻子的象,还是同样的象,或者有点像是被拔掉了阴毛的阴茎吧,残儿不瘸。我想,它也一定会为了被切除而做一点事情(而人类在接受生理上或精神上的阉割时多数会选择什么都不做,并且努力的去适应),比如说,撒野,又或者,直接死掉算了。它的态度依然一致,一直到死。

在我的那个梦中,这只被我的敌人 -- 那两个懂得法术的、衣冠整齐的恶人切掉鼻子的大象,它选择撒野。饶有悲剧英雄味道的是,它不只是被切,还被下咒,它到处撒野报仇见人就杀,但就是见不着也不知道一直站在它后头的那两个真正的凶手。当然,如那些大电影情节一样,它被‘告知’的仇人,是我,还有跟我同行的伙伴。我们从古堡里逃出来,见到了它,它在撒野,我们躲起来,它见人就杀,好像干掉了一个大婶.......
梦的结束,跟其他的梦一样,没有什么结果,我不知道我在那个梦的下场会是怎样。我想大概也不会怎样,就是会在草丛中眼看着大象撒野、杀人、杀错人,杀得自己精疲力尽倒地身亡。我们躲过了象,躲过了恶人,然后恶人继续作他们的恶事......  大概结果会是这样吧,我成功保着命,没有被干掉,我也不会去插手或做什么的。因为我是人,不是象,我就是那个人,那个双手插入裤袋的人,那个在公众场所遏制自己勃起的人。

醒来后,我还记得的唯一形象,就是无鼻子象狂奔撒野的侧影。

Tuesday, September 30, 2014

淅沥

那些探问、慰问的石子们,静静的沉没于沉默的大海中。

光是死黄色的光,书本们七歪八倒的陈列在你的眼前,告诉你它们正等待你的宠幸;床单依旧是破败的难以在上面入睡的床单;无穷无尽的化学品陈列在大桌子小桌子上,每瓶每罐都目无表情的注视不远的远方;穿过的衣服裤子用过的毛巾无精打采的悬挂在门后;行李箱、背包、手机、电脑、破拖鞋...  它们是还没check in的等待于lobby旅客,它们是被荒废的公园里的被抛弃的流浪汉流浪狗流浪猫,或者尸体...

唯一提醒生命依然存在的,是外面淅沥的雨声。

Monday, June 23, 2014

陌生客

到了机场,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孔,只看到一位大叔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大大个的我的名字。大叔看到我走出来的时候是紧张的向我招招手的,他认得我 -- 当然是因为我故意穿上了那件算是‘制服’的衣服的关系。大叔几近战战兢兢的帮我推行李放上可以说是豪华的房车,我则大剌剌的坐上那舒服的后座。大叔坐上司机的位子,战战兢兢的跟我说话,我这才意识到,大叔是一位司机大哥。不知何时起,我变得这么大牌,即使这一趟来这里其实只为好好的放假放空休息两天,却还是有公司安排的私家司机来接送。我很不习惯,虽然还是‘欣然’的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大剌剌的坐在乘客座位。

车子很好。坐在车里,几乎完全听不到引擎的声音。跟家里那辆陪我征战许久,但又很久都没拿去修理的车子(每当听到它那几近吼叫的引擎声我都觉得无地自容)的吼叫声差很远。坐在车里,司机大叔专心的开车,每跟我说话,我总算可以认真地安静下来。即使脑袋里还是装满久未处理的事情、情绪、惆怅、忧虑.....但这的确是难得真正的清静,尤其看着外面那不会让我联想起未完的工作的风景。

或许太平静了,加上是凌晨班机,我在车上昏睡了过去。短短的一觉醒来,我到了台北市--我又到了台北市,我又来到了艺术村。入住手续基本上已经像是跟警卫交待一声就成事那么简单 -- 一切都安排好了。真的很感谢剧团的贴心安排,让我重新体会到某种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尊严”。

入住了,我继续昏睡,然而昏睡不了多久跳起来,赶快趁还没到与学生会面交接一些未完的工作(她将代替我去完成)先去书店逛逛。书店!对书店的眷念,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我本来就是一个稍有偏执狂的人,但对某事物的偏执狂都有一定的时间性,像小时候对听音乐的偏执,到了前些年就慢慢淡化了。然而对书本的狂热度,却历久未衰。现在回想一下,或许,是因为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是一种更安全、更持久的爱吧 ---- 就像是长期被紧紧的拥抱一般,身心于是就可以放松了。文学、或书本,都是人制造出来的,但却比人本身可爱太多了。近年来的所见所得,让我相信,人的存在本来就是谎言。就人的外壳/身体来说,就是最大的谎言。你每天、或每周一、两次看到的是同一个躯体同一张脸。看到了,你就感到了温暖感到了亲切。那些个熟悉的外壳在你心中是某种记忆----对此人此身的一个亲切的记忆,是一种爱。它提醒你你们共同经历的某些事情,某些共同经历的情绪 --- 任何情绪(然而我们知道大部分的情绪一旦有了时间的铺垫就多变成快乐或至少比较值得回味)。殊不知包裹在这熟悉外壳里面的已经是一个新的陌生客了。因此你的纳闷 (为什么他变得比之前冷淡?)就得到了逻辑的解释 --- 他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他,他是个陌生客。陌生客在你人生消失得比他们出现时更快,更突然。

因此,许多跟任何人交往的经验,就真的像早上坐车一样:闭目养神,眼睛打开时却已经是另一个空间了,好像之前的路程、路程以前的过程都从未发生一样。人生如梦,梦如谎言。


一个人来到书店。书店一点都不寂寞,站满了人,都在低头静静的翻书。翻的不是那些没有任何激励作用的激励书,不是那些让你伤得更深的疗伤书,不是脑残的文学,不是九把刀。无论是什么书,他们翻的都是些至少能刺激脑筋去转动、去思考的书籍。所以严格来说,跟家乡的大众书局里看到的景象的最大不同点是:我在这里不只是看到一群正在翻书的书友,而是一群正在思考的人们。大众书局里的是抱着(别人硬给的)答案来买‘实用’书的购物者;这边书店里的是来寻找问题思考的读者。大众书局里的书本是因应市场而引进的;这里书店的书本是开拓市场(与视野)而引进的。

一个下午好几个小时,给了书店,给了思考。我知道隔天我还会继续把时间花在书店,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或者说唯一我最感觉安全的寄托了。在这里,大部分时间看到的都是陌生人,心里倒坦荡荡,没有太多情感的包袱,没有太多背叛的危机感。来到这里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很久没有跟自己说话,很久没有给自己爱了。我知道我很需要好好的大哭一番,好好的大睡一番。这个时候,我甚至很想离开那个充满谎言的巢穴,带着爱人远走高飞,我们俩就这么永远当别人眼中的陌生客。

Thursday, May 1, 2014

撕裂2

我希望我不会,我真的希望我不会
我避免不了,我逃不掉,我的心里会跟我作对
我的心会告诉我,记住他们,记住它们
我会记住,我会记住你们

我会记住你的嘴脸,记住你的眼神,记住你满口的谎言,记住你身上的香水掩盖不住的那心里的腐臭,记住你皮肉包不住的懦弱、自私、无能。

有一天我也希望我会化身成一只残暴的大野狼,我要把你们这些腐尸般的鼠辈给彻底撕裂
我希望  我希望!

我要磨灭我的人性,既然人性比兽性更血腥、更腐化
我要化身成一只残暴的大野狼,我要化身成一只残暴的大野狼
我不需要兄弟,我不需要朋友,既然信任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我要化身成一只凶残无比的大野狼,我要将你们撕裂,我要将一切的无能、懦弱撕裂
我不需要狼群,我只需要我自己,我无比的壮大,我就只有一个我
建设已没什么作用没什么意义,那就毁灭吧!
毁灭吧!毁灭吧!
撕裂吧!撕裂吧!!

撕裂

每次课程到一段落,都会有学生退出。

这很平常,不就是个课程嘛。喜欢的话就继续学习,不适合的话再见还是朋友。出奇的是退出的原因,往往是跟课程无关的,并且不是学生本身的意愿。(那些自己不喜欢,要退出,的老早就退出了 -- 并且,吊诡的,都不直接说他们不喜欢,反而是借其他的原因搪塞。)经过几番询问后,学生都会红着脸说是父母亲的决定 -- 这些都是青少年学生。

为什么?

因为爸爸妈妈说学业受到影响。

你功课很差吗?

也没有啊,其实我功课蛮好的,呵呵。

那就ok啊。

没有啦,也是因为时间安排不了,晚上太迟回家。。

那么可以重新安排啊。

。。。

是你的时间安排不了还是父母的时间安排不了?

(笑)

那你自己想继续上课吗?

很想哦!

那就继续啊!

(笑)

如果你本身觉得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要争取。你现在不争取,就很难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我尽量。


我微笑看着他,祝福他,他也缅典的微笑,然后下课了,他走了。我心里清楚,他不会再回来了。离开这间课室后,外面的走廊两旁布满虎狼,它们口中流着唾液,虎视眈眈看着他,任何时候都准备扑上来将他撕裂,如果他不乖乖离开的话。他是属于父母的,属于学校的,属于那个庞大制度的。庞大制度是群狼之首。只要他此刻不回头,父母、学校、社会就会乖乖的铺好康庄大道,护送他至庞大制度的血盘大口之中,让它大快朵颐。

我心里很清楚,下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可能是多年以后。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他,他只是个残骸。他可能会带着他的孩子,并且努力的铺着另一道康庄大道,护送他的下一代进入血盘大口。然后再下一代,再下一代,再下一代。。。。代代相传,延绵不绝。

但愿,我不会看到。我心里默默期许、祝祷。我已无力祝祷这个世界,我只愿自己可以安乐,只愿自己至少不会被群狼撕裂。

Tuesday, April 22, 2014

回来。看海

她临走前,她说她一定会回来,留下来并肩作战。她是笑着说,我们笑着点头,然后我们道别,含泪是有的,洒泪倒不必。

后来很多个他也很多个她相继说了类似的话,说是类似,不是一样,是因为这些他跟这些她们并没有离开。奇妙的是,他们有的也会说,“一定会回来的”。

有的人在还没离开前,离开之时,离开以后,都惦念着他会留下来的地方;有的人在从来不打算离开的情况下经常强调会回来。事情就是这样,离开的人从未离去,留下的人未必真的存在。


“希望她会回来。”

“别担心,我相信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也相信她,我只是不相信这个社会。”


然后我们站在海边,继续看着美丽的夕阳,垃圾堆积的海滩,当然还有被污染的海洋。

Wednesday, February 19, 2014

到梦中去算帐

完全好莱坞电影模式。酒店房间,我与拍档,以及另外一对男女。
我们大概刚回来房间,他们在里头,把房间都整理过了,然后告诉我们:可以走了。
我们稍有愕然,只见他们继续文雅的催促我们离开。第六感告诉我,事情似乎有蹊跷。Wait,我说,拖出我的那箱小的行李箱,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他们没有什么行动,然而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看得出,他们完全不愿意让我动我那些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
打开行李箱,看看里头的东西,我呆了一下,然后瞬间转头看他们之中的男人 -- 一个秃头的南美人。Give me back my computer! 秃头南美人一脸无辜,说了些什么。然而我不管,第二句就是咆哮了:GIVE ME BACK MY COMPUTER!!  冲向前去把他推向墙角。他的同伴开口阻止,然而阻不了我的突袭,他呢,竟似乎闪过一丝狡猾的微笑。

事情发生得很快,我作为我自己身体的主人也还赶不上身体的反应---- 我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推向床边的墙上,GIVE ME BACK MY COMPUTER!!  OR I'LL DO ANYTHING!!!  他还是一脸的无辜,夹杂着那一闪一闪的狡猾微笑。我左手持续抓住他领子,右手已经握成拳,往他左脸猛打了几拳,下拳很重,把他打得晕眩,GIVE ME BACK.....  不得要领,我随手抄起床边桌灯,往他的头上打下去。巨响,他头破血流。此时,他们大概才意识到我的暴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们竟然有那么一刻的不知所措,非常外行。我呢,我继续我的暴力,手上抄起什么就用什么猛打他的秃头......

事情发生得很快,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他的同伴总算把我的电脑递回给我的同伴,事情算是完了,可以走了。可是我打上了火,抓住秃头的领子往玻璃窗猛撞,撞出了个大洞,把他的头伸出窗外让他看看下头,警示他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推下窗让他粉身碎骨。秃头大叫,他哭了。我毫不犹豫的从破窗上摘下一块尖形玻璃,往他肚子捅下去。他叫得更大声,苦苦求饶。这求饶声听起来更是一种鼓励,我一捅、再捅、三捅...... 也不知捅了多久,才罢手,携着同伴离开......

然后电话响,是现实生活中的电话响。转过身来拿起电话,是简讯,而且是脸书那边传来的即时通:你audition的地点怎么写得不大清楚?......
哦,因为.......   我回答了,回答了也就醒了。
还好是在整场‘戏’结束后,电话才响起。

我在梦中K了人,而且K得很厉害。奇妙的,现实生活想打人的拳头,想捅人的玻璃,都钻到梦里去,都落在那个现实中跟我毫无恩怨的秃头南美人身上。而当年不见了的电脑,竟也在梦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