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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September 27, 2011

寒酸柜

新柜,马币90元。组装的过程中,我数次会心一笑(所以应该说是会心数笑),这是质地奇差的寒酸柜,90元嘛,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抱怨。

12格的书柜,我在Giant超市看到的时候就二话不说把它买下。这应该是几近一年前的计划吧,一直没有实现,因为要省钱。虽说这是100块以内可以买到的东西,但处于工作不稳定收入不稳定状态的我,不能乱花钱。我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

奈何,买柜子的欲望我非常有效的制止了,但却制止不了买书的欲望。

于是房间里的书越堆越多,多到原本的柜子容纳不了,多到只好随便摆放在桌上晾着,多到要把衣橱的其中两格空出来放其他的收藏,如:DVD啊,两个面具啦等等,以便这些收藏品原本置放的地方可以空出来放书。
房间里的书(当然还有DVD)仍然不停增加。其实书也不算是非常多,但我房间不大,以致我已分不清哪些书是哪些书,已忘了到底自己买了什么书。

没有任何预兆或正式的决定什么的,只是想,不如去Giant看看书柜,看看价格,即使不买也算是为家里的书做些事,聊以自慰。来到一个12格书柜面前,对,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价格:RM159。哦.... 买不起。虽然我觉得,这不算贵。但是,我没钱。或说,花了这钱,我下面一个月的生活就坎坷了。不买了。
继续走,12格柜又出现在我眼前,90元。质地跟159元实在有差,虽不是差得天南地北,但,有差。然而我心动了。我想,即使质地不好,但如果有时间,我甚至可以想法‘改良’它,有创意的改良。再说,我只是买来放在房间里让书有个家,又不是要带着它到处跑,质地差,不是问题。
同时,我心里浮出一句话,是一句要微笑着赖着皮说的话:我就是寒酸!

我31了,我没钱,我就是寒酸!
我即使就此死去,我也会含笑寒酸的死去,反正就是这么个臭皮囊,我就是寒酸!


花了不知多长时间,在那狭小的房间里,我把它组装好了。寒酸的人,配寒酸的柜,只有将要住在里边的书本们,是高贵的。
寒酸人和寒酸柜小心翼翼的侍奉高贵的书本们,把她们扶上架,分门别类。
书本们并不因为她们的高贵而自高自大,她们一直都是温柔的,与寒酸人同甘共苦。今天,看着寒酸柜,她们与寒酸人一起分享喜悦。在柜上坐的坐、站的站,似乎还眼泛泪光。
几个小时过去,书本们都搬入了新家。我看着她们,身上都是汗臭味。
辛苦你们了,我说。
请原谅我的寒酸,我说。
请原谅我赚钱太少,等了这么久才给你们买新家,我说。心里,我数算着银行余下的存款。
书本们微笑着,没有丝毫抱怨。


有一天,我死了,我灵魂自由了,多希望我可以回到这间房间,进入这寒酸柜里,钻进你们每一本书的世界里,自由翱翔于其中,翱翔于那些伟大作家们的想象世界里。
我想,或许只有在那些世界里,我的寒酸才有生存的空间,或许在那些世界里,寒酸二字根本不存在,我,就纯粹是我,连躯壳也是多余的了。

死前,我会叮嘱我的家人,不要把你们丢掉、销毁。把你们维持在像目前这样的位置,幸运的话,或许你们会遇到新的主人。而且,他不寒酸。

Monday, September 26, 2011

给你

当我生活中缺乏了什么东西,我多多少少希望从你身上能够得到一些。
但往往事与愿违,因为我越是期待那个‘某种东西’,就越是钻牛角尖,到头来只有虚空。

然而,我有这样的经验,当我在外旅游工作的时候,我放开自己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同时聆听自己内心的种种感受,几乎是反射动作似的,我心里与此同时不停与你对话。
好像没一次的感动、感受,我都是与你共同体会的,即使你不在身边。
此时,在我生活中,我得到很多的感动,心里,我只想把感动全给你。
我不再要求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了,因为,我有满满的礼物要给你,而你的感动与快乐,便是我的更大收获了。

我知道了,还是好好的去发掘,好好的去生活吧。
这样,我才可以给你更多的‘礼物’,而不是忙着向你讨。
因为,我们能给到彼此最好的礼物,其实来自我们自己的快乐。

Sunday, September 25, 2011

屏幕。乌托邦。恐龙

这个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screen。

回到家,刚关上引擎,就听到屋内传来华丽台的声音。进到屋里,妈妈正在看香港连续剧。
我把门关上,路经电视机,随便往电视机方向望了一眼,荧幕里都是熟悉的脸孔 --- 港剧近年来一年拍数百部剧(没有根据的数据,只是感觉上至少是拍了数百部),但每一部剧都由同样的几个演员担纲,甚至表演方法、角色都如出一辙,这么望一眼也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哪一部剧了,反正不重要。

然后我走进房,顺手开风扇开灯,顺手按下开电脑的按钮。
换下衣服,电脑屏幕亮起了色彩,我坐下来,顺手click下滑鼠打开broadband。
然后又是部落格又是FB又是Gmail等等,再过一下子,顺手塞进一片DVD,打开speaker看片。

我的房门开着,客厅依然传来港剧的公式化对白声,电脑屏幕现出我塞进的片子的画面,以及声音。

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都习惯了依附在一片屏幕的前面,通过不同形式的画面进入另外的世界。上面提的只有较传统的电视机已经手提电脑,事实上目前更夯形式的在大都市里多不胜数,iPhone、iPad、还有各式各样的手机已经提供越来越高素质的屏幕与服务。



有那么一天,或许只要在体内注射一种微型的液状电子器,便可以直接在大脑装上一种屏幕设置,并且连接网际网络。你只要闭上眼睛,念头那么一转,脑海里便可出现一个4D屏幕,任由你在那虚拟世界里自由自在的飘游。累了,念头转出一个休息的意识,脑海里的4D便自动进入待机状态。
如此,人脑内装微型电脑,人好像就可以省下了大幅度的主动能力,只要跟着电脑的讯息活着就好。心可以完全冬眠,工作可以更简单,最好是越被动越好。
那个世界,就不会有国界之分,只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电脑公司、电脑系统,只有全世界最最精英的精英分子会进入该公司,主导着整个世界 -- 他们连人类这最难捉摸最难控制的有机动物都渐渐完全控制住了。
那是一个比《1984》更厉害的世界。战争可能也不必了,因为网际网络会帮忙软化个人的意志,让个人都变得意志平静下来,静如止水。
那,或许是个天下太平的理想世界。
那,也许是个平静的步向毁灭的世界。
那,可能是个超越一切价值、道德、哲学、政治的乌托邦世界。

那,是人类的一种进化。或说是分不出进化或退化的一个‘巅峰状态’。

那以后呢?最好恐龙赶快回来收拾残局 ----  在地球还没毁灭之前。

随手拈来

三年学戏,三年做戏,我不停捕捉,创意却不停流逝。
我捕捉的,只是创意留下的记忆残渣,又是束之高阁的艺术价值。

束之高阁,也意味着,它过去了,它死去了。
殊不知,创意犹如细胞,不停流逝,又不停有新的产生。产生在某处,沉睡着。

忙于捕捉残渣,是种迷思。
把手放开,向过去了的创意挥手道别吧。

经典是用来熏陶自己,不该是追逐的对象。

艺术不是束之高阁,艺术应是随手拈来。

Saturday, September 24, 2011

DANGEROUS

还是泰戈尔

“可能”问“不可能”道:“你的寓所在哪儿?”
“不可能”回答道:“在无能为力者梦里。”

不能隐形的狼

河马沉沦于沼泽内,野狼看着,也一步步走入沼泽。
野狼比河马小很快就被淹至颈部,他头往下钻,窒息,难受。
纵使如此难受,野狼却有股诡异的快意。
快意告诉野狼:沉没吧,沉没就没人再看到你,沉没就是隐形。
隐形,从此以后没人知道野狼曾经存在过。
多奇妙,从此他没有了过去,没有了未来,只有现在。而渐渐的连现在也会逐渐消失,只剩下沉没了的躯体。沉没了的躯体没人知道,没人会发现,也就是说,连仅余下的躯体也不存在了。
消失了。

消失了。


野狼醒来时,是躺在林中。
那是梦吗?不对,身上充满烂泥,我确切是沉没了啊。
啊!沼泽之下,竟是另一世界吗?是个地下森林吗?
野狼兴奋起来。
另一世界,就有另一个开始,真的可以就这样重新开始!
他跳起来,全身摇晃摇掉干了的烂泥,但怎么摇也摇不干净。
也罢,野狼迈步向前,准备体验着新的世界。
内心,他有股诡异的快意,快意说,我在上面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想着想着,涌出另一股凄凉。
凄凉问野狼:你放得下吗?
野狼跪倒,身心陷入一股胶着状态,或说是类似僵持的感觉。
野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为什么回过神呢?他适才出神出到哪去了?
野狼突然觉得,心里慢慢的沉沦慢慢的沉没,沉没进另人窒息的沼泽中。
野狼觉得出奇的难受,他长啸。
此时一股很大的力量把他整个身体推倒。
野狼满身大汗,几近虚脱,抬头看。
河马用无神又冷漠,带点慈祥却又有着更浓的呆钝的眼神看着野狼。
“这么大个人,还随便去沼泽玩水,还要让小孩从沼泽把你拖出来。”
话一出口,原来竟是个小孩河马。
“在林里大哭大闹,幼稚!”

地下没有另一世界,我原来是回来了原来的世界,野狼想。

“小狐狸是谁啊?”
“吓?”
河马笑了,终于像个小孩:“哈哈,你掉进沼泽又喊小狐狸,刚才大喊大叫又喊小狐狸!”

野狼回想,身体沉没的时候,内心沉沦的时候,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小狐狸。
小狐狸泪眼盈眶看着他,等待他的爱怜,他的安慰。
然而野狼只是沉默,他只懂静静的爱怜,却不知道小狐狸需要的只是一句安慰。
可是他还是尝试了,可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笨拙,连一些甜蜜的安慰的话都不懂说。
笨拙,野狼对着自己说,带着无限的自责对自己说,笨拙。

我恨我自己,野狼对小河马说。
然后野狼走了。


他默默地走默默地走,对自己的恨依然,想要隐形的欲望依然。
但是,刚才的沉没,让他看到一个不变的真相。
他知道,即使自己如何一文不值,他不能没有她。即使她已决定不要他了,他不能没有她。
野狼本来就头脑简单,此刻看到了那个真相,便只懂得抓住那个真相活下去。

一步一步地,野狼往他和小狐狸共同的绿洲走去。

Friday, September 23, 2011

看见台北对我笑

坐在捷运里,准备往台电大楼站开去。
耳机里,想起了那首歌。
我静下来,真正的静下来,仔细看、仔细听捷运里的一切,背景音乐,就是这首“看见快乐对我笑”。
捷运上,老伯伯、老妈妈、少男、少女、学生...... 
门边座位上的‘博爱座’三个字,那黄色柔和的灯光,平滑发亮的地板.....
台北的捷运,怎么特别温柔。

万芳唱道:我看见...快乐在笑.....    (昨晚,还在跟她同台演戏呢)
我心里和着:我看见,台北对我笑....

眼前,我看到对面墙上贴着卢广仲的脸。他依旧在傻笑。
不只是卢广仲,我知道,整个台北都在对我笑。

或者是纯粹的、个人的、自恋的一厢情愿,但我确实感到台北对我笑。
她欢迎我回来,用她的微笑替我扫走尘埃。
邱妈妈的店、台北地下街、西门町、迪化街、国际艺术村等等,我认识他们只有几年的时间,可他们好像都变成我多年的乡亲父老。
演了“宝岛一村”,我们大家每次见面都会以村民相称。看来我真的成为了宝岛的岛民了,不然怎么他们都这么对我笑。


心里快速的闪过了很多画面,夕止南港那个陈先生租给我的暗无天日住房、附近那档我第一次吃的鲁肉饭、表坊办公室、华山艺园区,还有很多很多......
我曾经一个人游荡很多地方,惟跟台北的关系特别奇妙。


这一趟,匆匆忙忙,从新加坡回芙蓉,从芙蓉到亚庇,从亚庇到台北,然后才回芙蓉。
然而,感觉上,台北好像是个终站,即使逗留的时间最短,这里却给了我即平凡又深刻的印象。
我不是第一次来台北,可每次来,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我想这就是她特别之处吧。


mp4里歌曲继续播着,我也想起了你。
这首歌,是我们俩共同的回忆,深刻地回忆。
此刻,你在哪里呢?做着什么呢?此时此刻你眼前的画面是什么呢?我吗,我看到卢广仲在笑,我更看到我俩在台湾时的点点滴滴。
我知道,你虽然此刻不在我身边,但你在我心里,就如我住在你心里一样,你一直在我心里。所以,你也一定看到卢广仲在笑,看到台北在笑,看到快乐在对我们笑。











Leonard送我的生日礼物

Leonard手拿两张白纸,从屋里溜出来钻进车里,把白纸递到驾车座上的我的面前。
他萌嘴微笑:“给你的。”
我:“哇!”
他:“嘿嘿,是生气鸟。”
我:“!!!!”







Leonard,我,还有Wira。

Tuesday, September 20, 2011

两岁

这是有你以后的第二个生日。

今天,我两岁。

生日快乐。

Sunday, September 18, 2011

Sushi blue..







blue

雨天,从台北到芙蓉,雨天。

台北那天是细雨吧,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却不大记得起来。
脑海浮现的画面,是台北车站的地下街,往新光三越的楼梯。我走着上去,往上看,几个人的背影领先着我往上爬,眼前,尽是屁股。
走上了楼梯,细雨淋在我身上。
这画面在我生命中重复了无数次,好像每次去到台北,都有意无意的刻意重复这个画面,让它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别让它随便溜走。

不知何时,台北突然进入了我的生命,然后似乎注定与我结下不解之缘。
来到台北,明明是做客,却更像回家。
艺术村、台北车站、西门町、师大路、补习街、邱妈妈的店......

短短那么几天,台北,你让我几近一个月的创伤给化解了。

离开台北那天,好像也是雨天。


今天,芙蓉下了一整天的雨,呼应着我对台北的不舍。
昨天,从吉隆坡回芙蓉,塞车,而且下大雨,天色灰暗得有如世界末日要到来。
现实中世界末日没到来,心里却罩上了一层蓝。
雨天,令人格外的蓝,连大野狼也悲从中来,因为雨天时没有月亮,狼也就没有了狼啸的对象。

创伤化解了,有如经历了第三次海啸后苟延残喘的躯壳,深深珍惜着生命。
然而,雨天,你让这颗心又蒙上一股蓝色。
蓝色的心,最怕孤独,就播出了Eva Cassidy的“Songbird ” 专辑。
泪水偶尔随着音乐起舞,没有伤感,只有蓝,带点感动。
眼前的画面,尽是你,以及所有跟你有关的事物、地点。当然包括台北。

想你,没有理由的想你。

Tuesday, September 13, 2011

要让这一刻成为以后美好的回忆,最好从下一秒开始改变现状,即使是最小的改变也好。
如果现在的你跟十年前的你一模一样,你肯定不会像十年内积极改变又经历不同生命起伏的人那样回望着过去而会心一笑,你大半会花更多时间在埋怨吧。
只有持续改变的生命才会留下一刻刻无可取代的回忆。

其实这都是废话,生命由不得你去决定改不改变,它本来就像河流一样,从来没停止过改变,只是到底我们有没有发现到所有即便是最细小的改变吗?
没有发现自然的改变和流动,就注定要千篇一律的过着乏味的等死生活。

Sunday, September 11, 2011

一家四口干韩国料理

亚庇Lintas半日游之际,内人坚定的眼神凝望着某栋店屋的二楼:“我要吃韩国餐!”
说完转头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我要吃韩国餐!”

于是两人携着女儿爬上楼来,来到这间门口种满盆栽的店。进门去才发现还未到上午11点,人家还在准备开店呢。然而,原住民男店员还是请我们坐下点餐。毕竟这么早就有客人总不能把人赶走。

另一原住民女店员来点餐了,几乎无法回答我们对餐品的一切问题的她却是一直挂着缅典友善的微笑。内人说特别喜欢她的微笑,我说我喜欢她真诚,不知道的也没有假扮知道。

由于店员始终微笑着却又提供不到更清楚的答案,我们惟有靠直觉点菜 -- 就是凭对照片的印象了。况且这店也非常直接,menu直接就是一本相簿。


这一餐着实不便宜,不太了解韩国料理的我们于是先点了烤猪肉以及鱼卵。
结论是:超级好吃!!!值回票价!!!
随后还多点一盘鱼卵以及这里闻名的KimChi Soup。
实话说,酸菜汤,我还是觉得内人煮的好喝多了,但这店的也不赖,就是太浓郁了一点。


我们进到店里,都觉得好像回到家。



店里的装潢朴素又舒服,真的予人一种回家吃饭之感。






女儿们脑海中虽然仍然想着KFC,却还是被眼前的烤肉阵仗弄得啧啧称奇。



女儿对烤肉的期待...







内人吃鱼卵时的幸福表情....



啧啧啧啧啧..........




娇艳浓郁火辣的Kimchi soup (还是喜欢内人的清秀版kimchi soup)







哇!美眉耶~~!



内人和门口的盆栽。



简单直接朴素的名字:“韩式料理”,内容却极为丰富。


吃完出来,我跟内人几乎是无言的约定了。
下个月再来!

Sunday, September 4, 2011

错把蚂蚁看成蟑螂

眼角看到地上有一粒黑色的东西在地上移动。
其形状模糊,其身形酷似一只大昆虫。它的爬行,即鬼祟又警觉。
那是蟑螂。
蟑螂在地上走了个弧形,渐渐向我靠近。
本该专注望向前方站桩的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我从小就怕蟑螂,后来还混合了极度的憎恨。
眼睛不再受控,在我的心正传导着无数的讯息叫眼睛专注、放松,眼睛却犹如受惊而大哭的小孩大哭大叫着往后退缩。

眼睛移动了,朝地上看去。

是蚂蚁,是一只普通的大蚂蚁。

黑色,身形比蟑螂小了不知多少倍,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反正蚂蚁在任何时候都像在寻找什么。


小孩不哭了,带着泪痕,抽泣着看着蚂蚁。
心里,我哑然失笑。错把蚂蚁看成蟑螂。

看不清楚的东西本来就做不得准,可是恐惧却把它扩大了,而且变成了怪兽。

Saturday, September 3, 2011

僧人启示

两名回寺的僧人走到湍急河畔。
一位姑娘正好也要过河。
一名僧人背着姑娘通过急流,安全到达对岸,两僧继续上路。

最后,单独过河的僧人再也按捺不住,指责师兄说:“知道吗?你碰了那姑娘,犯了色戒!”
师兄说:“师弟,在河边的时候,我已经把姑娘放下。可是现在你还背着她。”

Friday, September 2, 2011

求月记

小狐狸对着月亮大叫:我要瘦下去!
大野狼对着月亮呼应,也喊道:我要出人头地!
咩儿也对月亮喊道:我要洗澡和换新的KFC鸡腿骨!
不妹弱弱的喊道!我要美白......
一家人泪眼盈眶排排站手拉手在山丘上望月喊叫。

月亮为难的嘟着嘴,而且戴着小云眼镜,小声对地球人喊:我要皮肤保养......


咩儿和不妹偷拿小狐狸的保养品去为月亮搽抹,说:要实现我们的要求哦~

沉默

沉默将吸收你的语声,一如鸟巢容纳睡鸟

泰戈尔如是说。


夜深,听着你翻杂志的声音,我在听筒对面趴着。
一动也不动,呼吸声也尽量放低,只怕会错过一丝你呼吸的声音、你生活的回音。
沉默围绕着我们,沉默有时令人不安,于是下意识的发出一些声音,声音稍纵即逝,沉默像沉静的潮水般又缓缓回流。

我开始讨厌沉默,我讨厌这样的沉默,沉默总是那么令人觉得不安,觉得山雨欲来。
可是我为何讨厌它呢?沉默本身并没有预示着什么,沉默,其实就是单纯的沉默。
不安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恐惧。
什么恐惧?其实也不确定。
确定的是,恐惧是对过去跟对未知的某种态度,事实上在当下它不能代表什么,它是虚的。
那我为何生气沉默呢?

我见不着你,动不着你,我是如此渴望贴着你拥抱你感受你的体温感受你的心跳。
而此刻,电话筒对面又传来了你翻杂志的声音,能至少接触到你的,就这电话筒的细微管道。我只能用语言用我的声音把你紧紧拥抱。
然而,沉默总是在你毫无戒备时入侵,像海浪般把语言冲走、掩盖。把紧紧拥抱的我们拉开。
这使我慌乱、使我紧张。时间分秒流走,而我隔着电话筒连这仅仅拥抱你的能力也失去了。
越是慌张,越是眼看沉默的浪潮沉静的缓缓盖过来,一浪接一浪。

这恐怕是不安的来源吧。

我看着沉默。突然我决定好好看看这浪潮。只见沉默沉静的也在看我。
渐渐的,我看得更清楚,沉默并没有加害我,它是如此泰然自若。
渐渐的,我看到了。
沉默背后,我看到了你。
于是,我拥抱沉默。
然后,我用沉默拥抱你。

我又听到你翻杂志的声音,但我还是不安,我背叛了沉默,推出语言想要再紧紧拥抱你。
但似乎持久的沉默,冷化了我们的接触。这拥抱变得僵硬了。
‘晚安’,电话断线了。


翻开飞鸟集,

沉默将吸收你的语声,一如鸟巢容纳睡鸟

泰戈尔如是说。




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语言在拥抱你,我的沉默呢?
我的沉默,其实在亲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