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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February 24, 2013

哦,变

奇怪的是,当大家离你而去挽也挽不回,你偶尔对着啤酒瓶傻笑疯哭,他们不会知道也从不理会,并乐于每一次回来依然看到你坐在那微笑迎接。然后你学会了,你找到了新跑道,你厌倦了穷坐,厌倦了看着背影们离开,你转身走向新跑道。

而有一天他们回来,你因为改变而转身离开,他们说,你变了,他们说,想念以前的你。

我冷静一想,嗯,我变了。你们都变了,我可以不变吗?

然后学会了,不要轻易‘发现’别人的‘变化’,不要轻易想念别人的过去,发现之前或许要想想,这些年来我跟他聊过多少天,见过多少面,知道他多少事情。不,聊得少,见得少,知道得不多。那么,变化就衍生了新的发现,新的关怀。那就去发现新的变化、了解新的变化吧。

拜托,别说我变质,我对事情是换了看法,因为我擅质疑,质疑让我领悟,领悟让我成长。但,本质,我从来都护得很好,否则我不会一直走在这条跑道上,知道我的人,永远知道。



 

Thursday, February 21, 2013

无主生活

这里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样的生活?大家在干什么?这里有的是什么人?哪一些人?
职业?人们开心的干些什么?人们担心什么?人们不满什么?人们怎么看待自己看待别人?人们在看什么?听什么?关心什么?


工作,吃饭- 吃板面、Tuaran面、干捞面、经济饭、鸡饭,工作,下班,塞车,吃饭,喝茶,喝Yoyo,上网,脸书,看电视,TVB,盗版光碟,到钟睡觉

起床,跑步,回家,煮饭/监督煮饭,载孩子放学,载孩子补习,载孩.子学钢琴,载孩子....

监督孩子的各种学习,当孩子的经纪人....

上教堂,做礼拜,跟着唱诗歌歌颂上帝,小组,分享圣经诗句,唱诗歌,分享生活的点滴,讨论彼此生活.....

兴趣?拍Gangnam Style改编版MV,学习韩国少年少女跳舞,登台弹唱别人的歌,上网,脸书上表达情绪、表达生活点滴如食物的美味和对上司的不爽(上司并不懂)、上传可爱自拍照,看本地院线上映的大众电影,看皇宫灿烂,听电台的无聊对白,听白话得过分的流行情歌,TVB,韩剧,偶像剧,iPhoneiPadSamsung Galaxy...

啊,没有画展,没有戏剧演出,没有演奏会,没有营养电影.......没有原创的东西,只有潮流,只有竞相抄袭竞争的商品 – 易于传播泛滥于广告的东西......

懒了。习惯于接收,懒于发掘,懒得发现,不屑于发明。

工作已充斥于市场,充斥于社会。忙于去填补那些空缺,无暇去开创,不必去开创。找个泊车位比除草开辟为快。快。对,快是很重要的。快快去填补,快快稳定,稳定了,就好了,然后安稳的走向已知的未来。人对未知总是胆怯的,大家共同无声约定,建立一个已知的未来。于此而言,开创、开辟,对未来是有冲突的。

懒了。惯了小温暖,懒得理会大冒险。

生活的寄托,几乎都在他人身上,或在他人的发明上。

 
iPHone里,脸书中发现了自己,发现了自己的领域、空间、一席之地。着力于在里头部署新的自己。吃饭时忙于拍照上传连接虚拟的自我领域。自我虚拟化。虚拟在别人的发明中,化成钞票落入那人的口袋里。这是生意。用钱买一个自我的领域,弥补自我已缺席的人生。低头族肯定要低头,缺了自我的灵魂承载不了沉重的脑袋。

I know this sounds like I'm out of my mind, sounds negative.

But if I am seeing this, there must be some truth inside.

Tuesday, February 5, 2013

小蝎

半夜,醒来。不是惊醒,不是梦,不是声音,什么都不是,就是醒来了,而且在半夜,明显的睡得不够,明显的仍然睡眼惺忪,明显的身体依然十二分疲倦。膀胱告急,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睡。然而,醒来了,在半夜。然后,睡不去了。半夜,醒来,睡不去了。硬着头皮去睡,冷不防,手肘着了道,痒得可以,是蚊子。被子一盖,把身体裹起来。风扇在天花板上狂转,形成旋风般的巨响,然而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仍然是热的,睡不去了。冷不防,脸上,被子裹不了的脸,也着了道,蚊子。

再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继续睡,睡不去。渐渐的身体开始腰酸、背痛,睡眠不足的后遗症。拉经吧,身体松了点,并且血液奔腾,颇为舒服,然则,更是睡不去了。开灯吧,不睡了,开灯耗一耗,看看书,上上网,大概累了,再晕倒在床上,倒是不错的做法。

灯开了,再去一趟厕所,出来。

冷不防,房门角,一只蟑螂大小的蝎子。是蝎吗?不大像,但还是吓了一小跳。清楚感觉到,它比我还怕,一幅攻防戒备的模样。杀死它吧,这东西,不杀,会繁殖 --- 我大概把它当作蟑螂看待了。东张西望找旧报纸,找拖鞋。拖鞋有了,再来份旧报纸把它掩上,用拖鞋用力砸,它就稀巴烂了。

哦,稀巴烂。我想着稀巴烂的可能模样,眼睛则继续看着它---攻防戒备的样子,甚至隐隐觉得它似乎在发抖。八只脚缓慢的爬、试探。那还不健全的一对钳子比较像是残废了的东西挂在它头上。尾巴?这就是我不确定它是不是蝎的地方,与其说还没健全,它那压根儿不是蝎尾。无论如何,它开始摸索着路慢慢要离开房间。我开始觉得,它的恶心中有了几分的可怜。旧报纸没找,拖鞋穿在脚上,倒是拿了扫把。慢慢的,小心的,用扫把,我把它引导大门口,它径自慢慢的爬出门,然后快速的逃命了。

睡不去了。我隐隐觉得,我的醒来,是因为小蝎(不管它到底是不是蝎),它的迷途进来,给了我某种信息,所以我起来了。什么信息呢?屠杀?拯救?
反正,我选了后者。

然后,鸟声,天就亮了。

Monday, February 4, 2013

重考。雪耻。Let's stay together

梦见旧日家庭,却没有旧日那温暖,倒有微微的肃杀气氛。早已出嫁的姐姐们还没出嫁;离开我们多年的伯公静静地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现在拍得很泛滥的描述共产革命的中国电视剧;妈妈在忙,忙什么?醒来的时候就忘了,即使我刻意的要想起,忘了就忘了,就如丢掉了的硬币,就算找回也认不得是不是丢掉的那一颗。记得的是,妈妈的焦虑。二姐也焦虑,焦虑些什么?梦里没有清楚的交待,只记得,她在找英文字典。英文字典呢?我看着她一边问一边往前走。在那边,在上面。字典在妈妈的车衣机上面,二姐回头,似乎有一丝微笑,走回来,拿了字典就走。封面绿色的字典在梦里变得特别厚特别大。

重新报读高二,今年来到高三,正考SPM考试。脑海里想着,我上次考到的是两个A1还是一个A1一个A2?但心里清楚地是,这成绩要重新洗牌,就靠正在进行的考试。重新洗牌,就是要把成绩靠得更好。在新加坡呆过了三年,英文进步了很多,英文科应该有希望了(尤其是作文,因为当时写了不少论文);但马来文呢?噢!马来文。。。还有科学呢?我似乎都没有在温习。。。于是就一直烦恼焦虑着这两科的考试,肃杀,就是由此而来。

伯公看着电视,没有回头看我,他很专注,更像是在沉思。。。
妈妈。。。奇怪,在梦里,我总是没看到妈妈的脸。。。
二姐是见着了,像以前一样,也在专注的准备自己的考试,几近六亲不认。。。
可大姐呢?对了,都没见到大姐,即使当时很清楚大姐确实在家。。


为何要重考SPM?每次梦见这个情节都没有清楚的交待。但梦里总是有个清楚的氛围,告诉我说:这是重新开始的机会,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你的生命。对,你年纪是大了一些,但你把SPM考好,就可以再来过了。重新选择报读的大学,重新过一个正规的生活,重新被承认,重新体验大学的爱情,康庄大道,灿烂青春,美满生活,事业有成,不用在中学毕业就草草读个什么电脑课程随便拿个电脑文凭去干一份自己不喜欢的、薪水少过一千马币的毫无前途的工作,不用浪费青春(即使你已经浪费了),不用在后来后悔莫及,不用去某某学院探望报读那里的高三同班同学只为了看一眼暗恋的同班女生,不用怀疑自己,不用为着自己的孤独而自卑。。

重新来过,我可以走到她面前,在她拒绝我了以后继续微笑,继续顽抗,继续用我的创意我的智慧去扭转乾坤,即使过后我们注定不会在一起但还是在那一刻那一时期得到过她的爱情。即使过后跟她的爱情还是会注定失败,但我还是曾经的胜利者。重新来过,我可以潇洒的在离开那间某某学院前告诉大家:我要到台北念戏剧,未来我将是个剧团创办者,是个导演,是个国际演员。那么我就跟他们变成同级了,我就不会被撂下,我就不会在大家还在过着大学生活时在首都忙着打那些低薪的工作。。

但是,科学没有准备好,马来文没有准备好。马来文不及格,一切就毁了。马来文不及格,就算有9A1都没用。我完蛋了。这是重头来过,是雪耻的关键,我不能在重头来过时重新失败多一次。我不能再在我暗恋的同班女生面前低头,我将是外国留学生,台北留学了以后还要到美国留学当研究生,然后创办剧团,载誉而归,还带着妻子孩子一道回来,看着那个暗恋的同班女生在我背后低头。。。雪耻!雪耻!雪耻!


哦,肃杀的气氛,源于此,源于失败,源于那些埋在生命深处、记忆深处的挫折感,源于那些回不去了的浪漫,源于种种遗憾。。。

肃杀的气氛,紧张的梦,被一阵骚灵音乐驱走了,let's stay together,是歌的名称。睁开眼,四处寂静,微微传来外面树上的鸟叫声,想起了村上春树的发条鸟。坐起来,回想这个永恒的梦,想起了赫塞的荒野之狼。永恒的梦,但愿它不是,然而我已经梦见同样的肃杀十几年了。

考试,离我很远了,就算是戏剧学校里,也没有考试了。然而,它何以走进了我的梦里,而且似乎不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