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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December 30, 2011

交界点(续) : 一地一景


10月24日   亚庇码头旁喝下午茶





10月25日       台北车站附近的威尔贝克咖啡店,等咖啡、观外街



10月28日      高雄逛早市




11月4日       深圳东门町




11月7日       香港中环搭超慢的丁丁车(电车)



  
11月9日     沈阳的街道




11月15日      黄兴站在长沙老街边缘,不知后面已有麦当劳

 


11月24日     北京逛南锣鼓巷


11月29日    上海外滩



12月8日     合肥市区的步行街



 





12月19日      吉隆坡吉隆坡,PAVILION是现代年轻人的集体记忆





12月22日     大阪道顿崛,绝对是现场拍的,不是网上找的。




 12月23日     京都,寻访清水寺的路上途径八坂之塔








芙蓉老家,修理垂掉下来的灯笼,准备过年。
摄于去日本之前,但是还是想把它放在最后。
因为,我回来了。


新年快乐。

Thursday, December 29, 2011

交界点

12月30,接近交界点,我回到了芙蓉老家。外面有鸟声--好像鸟们都会在清晨至上午时间来这里栖息,每天早上四周寂静就只有这些鸟声。
我头脑空空的,本来安排了要规划要准备的事情,动手要去做,头脑却空空的。
与其说空空,它其实更像是一片混沌,如混浊的湖水,深处还继续着暗流以及漩涡,迟迟静不下来。

我是在十月出发的,十月以前的事,我要用心想才可以想回我做过了什么。两个多月,去了十二个地方。亚庇台北高雄深圳香港沈阳长沙北京上海合肥大阪京都。正如列出来没有标点符号一样,这些地方在我脑海里扭成了一团,成了一个大包袱。解开包袱,里头七彩缤纷五颜六色分不清谁是谁。稍作整理才理出沈阳的寒冷大阪的寿司,无论是寒冷还是寿司,都觉得好像在当地呆了半年。

这么说,这两个多月我度过了六年的时间。

这样估算也是保守的估算,事实上,如果包括家乡芙蓉在内,应该是十三地方、共六年半时光。此外,芙蓉亚庇大阪京都,有小狐狸相伴时,时间似乎又长了一倍。所以说,总共是八年半了。

难怪大阪回来后,觉得特别累。八年半的流浪,实在耗神耗力啊。

2012快来了,2011是怪年,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怪,像是布满千奇百怪的野兽植物的城镇。他给了我无数的珍贵礼物,但这些礼物零零散散的撒遍一地,还没搞懂是什么样的礼物时他又拿掉了一些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多少庆幸自己安然的渡过这个怪年。



Friday, December 23, 2011

12月24晨8点半

12月24日,晨8点半,室内温度徘徊于27度与10度以下,我上半身温暖下半身开始冰冷。网路上随便查了一下,室外温度是1度。
室外是冰冷的,心是暖和的。

心的深海中发掘了新的陆地,俗世中它的名字叫做大阪还有隔壁的京都。
物质世界里,大阪只有一个,京都只有一个,但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阪、自己的京都,我亲自验证了这点。

我回头看看她,她依然熟睡中,依然在睡梦中,她是只猫,醒来的时候还会发出猫叫。
我半个小时前就起床准备下楼用早餐,我醒来了,醒来继续活在这个梦境中。

Thursday, December 15, 2011

KK亚庇的码头



不像一般被化上浓妆的、甚至都爱冠上模拟三藩市的‘渔人码头’之名,这码头更简单,更幽静,走进去,就像躺在沙滩上。







让我想起Monterey。







买船票的地方

Monday, December 5, 2011

时间月台

旅行是很妙的事。

我的旅行,都是跟工作有关的。因为跟工作有关,自然就会在当地住了下来,生活下来。
于是旅馆酒店变成了新家,暂住的组屋房子变成了新家,租来的窄小房子变成了新家。
因为跟工作有关,同一个地方的旅行重复了好几遍,本来陌生的地方,成为了新的家乡。后来回去这些地方,没有了旅游的新鲜感,却有回家的熟悉感。

这种回家的熟悉感,好奇怪。每一次的‘回家’,渐渐构建出另一个自己,有时在当地待久了,甚至慢慢的在这‘新的自己’身份上立足下来,习惯下来。遥远的原乡的照片在眼前出现的时候,竟如前世般的遥远。新的自己,使我害怕,害怕流连忘返,害怕他会逐渐偷走原本的自己,甚至取代原本的自己。

浸在浴缸里,播放那从原乡带来的音乐,无缘无故的,我哭了。赤条条的躺在热水浴缸里的我,哭了。把害怕哭出来,把思乡哭回来。


到了台北,剧团的行政小姐带我到艺术村入住,她笑容可掬,带着长尾音的口音把我拉回那晚独自拖行李搭公车去找那间收留我三个月的窄小租房。那是这个自己的开始,雨夜,一个人,带着初出远门的浪漫、兴奋、害怕、凄凉。
坐在公车上,跟着笑容可掬的林小姐聊天,天南地北各式各样菜色的话题,聊台北,聊台湾,聊我的内人,聊她的工作,聊我的原乡,聊表演艺术。斜眼看窗外,那条公路,那些车,那些方块字,那些不是雨林的树。车每走一公里,就把我从原乡拉远一公里,往另一个我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家乡拉近一公里。我思乡,悲伤的思乡,兴奋的思乡,怀念原乡,期待新乡。聊着聊着,看着看着,车子走着走着,兴奋盖过悲伤,内心的狼窃笑着:我逃出来了。逃出原乡的惆怅,躲进了新乡的温暖怀抱。

艺术村,警卫先生,咖啡厅,那个楼梯,那个电梯,那些味道,还有入住的同一间房间。我突然有种昏眩:我真的在回家吗?... 我有离开过吗?...
原乡突然化为梦境,是否实际存在过?
原乡的家园,彼岸的事业生活,互相遥望着,疑惑着。

此时此刻,安徽,合肥,酒店里,斜眼看室友。他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他的生命,就如他的原乡,一个小岛。他的自己,只有小岛般大,并且只有一个。周遭都是海峡,所以他看不到对岸,也或许不知道对岸的世界原来跟小岛南辕北辙。

而我,我有好几个自己,好几个家乡,此时此刻的我,又是哪一个自己?
此时此刻的我,又有一种哪也不属于的孤独,来不知从何而来,去不知往哪儿去,待在时间的月台上张望。

Saturday, December 3, 2011

流浪闺男

想到地铁站就头痛,想到地铁里的拥挤更头痛,想到地铁里那些大声在你耳边说他的电话的人就头痛得不得了......
还有很大可能性的交通阻塞,地铁转公车或公车转地铁的无聊等待,出门以及回来所需要花的时间,出门以及回来所花的体力与耐力......

怎么,好像回到了吉隆坡。

盛载着种种小城故事的大都市,也承载着多少城市的烦恼,故事像轻型优雅的脚踏车们摇曳在路上,烦恼是喷着黑色废气覆满灰尘的重型罗里,车上用帆布饱饱的裹着笨重的东西,里面是什么没人知道。

都市的魅力像巨大的磁铁埋在地底,无缘无故你便去到它的怀抱身在其中迷失方向并且还持续享受着迷失的快感。但是当重型罗里来到你面前时,你就如酒醒般,又如初戒毒般无精打采,然后无缘无故的抗拒那个磁铁。

于是,我躲在离上海市区偏远的酒店房间,看电影逃离现实,避开罗里,当当流浪中的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