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叉烧包、重口味粗厚拉面配肥瘦均匀的羊肉、印度煎饼、三杯奶茶… 吃太多的午餐,或早餐。早、午餐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难怪此刻昏昏欲睡。不知何时开始(或许一直如此),食物食多了,脑缺氧就明显严重,昏昏欲睡,常挺着饱食的肚子躺下,就这么睡了整个下午。越来越明显,肚皮像皮球,慢性膨胀。饱食与膨胀常被想成同一件事,它们真是同一件事吗?
专注,我需要专注,即使头脑昏昏的,身体快溶解了,我需要专注。我要写下,写下一些什么,是一种记录吧我想。厨房传来哒的一声,对了,刚开电煮水,煮好了。我尽量抓住那个专注点,是很微小的一个点,尽量抓住。站起走向厨房,热水煮好了… 对了,热水是为了泡茶。将茶袋放入茶壶,热水注入其中,加盖,就好了。备杯,两个小杯,不,一个就好了---房间里还有一个杯。水壶与茶杯才拿进房间:桌上一个小杯,置在一个小盘上。两个杯,一个小盘,还缺一个。站在那儿呆了大概5
秒,算了,不用盘也可以。我把茶壶放在桌上的杯盘旁,再把那缺盘的杯放在另一边。无盘的杯似残障般。我站在那5秒钟,然后走开。“房里有茶哈”“嗯”她随口应了一声,她正在专注于手上的手机。我回坐在电脑屏幕前,把刚刚抓住的专注点—那微小的专注点摊开,发现它真成了一个小黑点,它什么都不是。我要写下的那一点什么已经什么都不是。
我坐在那呆了大概8秒,突闻一群狗吠声,不大寻常的狗吠声。我需要专注。但我站了起来,看狗,外面的狗。没什么特别的事,狗们到底吠些什么?它们是要给我些什么吗?我坐回来发呆了5秒,狗声没了。“这里有charger吗?”她问。我呆了3秒才回来现实(现实?),“有啊”,右手探入背包拿出刚才带出门的charger,她走进房,温柔笑着,“sorry啊,又打扰你”。我呆了4秒,忘了好像需要回应写什么。就这么继续呆了5秒,看着她背影离开房门。突然想起:“如果我突然就这样消失掉,不知道会怎样?”她常这么问。
下意识的站起,走向房门。她还坐在地上,玩弄手上的手机。她没注意到我。风起,外面下雨了。
我回坐电脑前,摊开专注点—那小黑点,然后把它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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