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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11, 2011

阿迪米薄仨扩卖仓

回到大巴窰,没能如愿吃到我最爱、住新加坡最难忘的潮州鱼圆面。
档口,没开。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因为aunty的生意真是太好,使他们可以不定时开档,但仍然失落。

闭起眼睛,看到了那一碗红红的面,很单纯,什么料都没有,只有面、浓浓的辣椒、浓浓的茄酱,还有最最不健康却又超好吃的猪油渣.......
依稀还看见aunty托着老花眼镜告诉正在汗流浃背烫面却仍然梳得一头整齐打蜡头发的uncle:
“阿迪米薄仨扩卖仓(阿弟薄面三块钱不要葱)”
每次来到,都是二十几三十人的长龙,排到我时aunty先问:“一样?”我点头:“一样。”她就会这么跟uncle传话。
uncle右手忙烫面左手忙烫鱼圆,丝毫不手忙脚乱,相反地,非常气定神闲。

无论如何,回来,没遇上他们。

但我还是选吃鱼圆面,另一档,个人没那么喜欢,但回到这就像回到家乡,一定要吃回以前吃过的东西--另一档鱼圆面也是我过去常光顾的。

坐在这吃啊吃啊,好像时间从来没有过去,好像我还住在这里似的,好像待会要到楼上整装出去图书馆找资料,好像隔天还有表演课、京剧课、形体课等等。


我在这块土地呆了三年,脚下长了看不见的根。
前一天我跟朋友开玩笑说我明天回kampung。
大巴窑,难得在新加坡无甚改变的地方,仍然留着我留下来的足迹。
走在路上,我感觉到足迹们的呼唤。
孤独的三年,我与自己谈恋爱,它们都是见证者

就这样,在大巴窑‘kampung’度过了半天。
只缺没吃到鱼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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