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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救救孩子

(笑)“他不肯换服装跳舞啊,其他同学都肯换就他不要。麻烦你叫他母亲劝一劝他好吗?谢谢你了。”

。。。。。。。。。。。。。。。。。



“如果你不换衣服,就跟你daddy mommy讲”

“如果你不听老师的话,就不给你读书,给你换学校!你要换学校吗!?”

“跳舞一定要换服装的!全部同学都换,你哪里可以不换!...... 你不换的话我跟daddy mommy还有全部同学老师都不要你!......”

“不换衣服的话daddy mommy会很不高兴!你要daddy mommy不高兴吗!?”

(把他抓住)“快点告诉我!明天你要换服装吗!?.......你要不要回答我!?......”

“告诉你你不要那么坏蛋!老师叫你换你就一定要换!”


“好了啦!别再说了啦!这是错误的教育!!”我忍不住叫道。

静。


(过了大概十分钟)


“要喝小麦草?除非你明天换衣服,不然不买给你喝!”

“哪里可以不换衣服的!人家全部都换了!”

“.......我叫teacher跟你mommy讲....”

“你不换衣服我明天就不要来带你,让你留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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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孩子吧.....

那黄猫儿

那只黄猫半蹲在木屋的锌片屋顶上
挪动身体,忽左忽右,在找着路,下来地上
路上货车经过,它抬头看,目不转睛的看着货车走过
然后回过头来,继续忙着
猫儿的忙是很有分寸的,有如受过高度训练的特工,忙而不乱
不像我们,忙乱兼之,还瞎了眼
它转一转头,停一下
动一动身体,停一下
挪一挪步伐,停一下
它的眼神告诉我,它在思考,它在想方设法,思考当儿不忘用行动去尝试
不像我们,只会想,不会做
谁说动物不会思考

一闪神,没再注意猫儿的行动
过了一会儿,发现猫儿已成功下来了
只见猫儿全神贯注的半蹲后半身,一块块黄色的小石头从它肛门轻轻掉出
原来,猫儿刚才是在找茅厕

你抓不到我

香蕉树躲在芒果树后头,矗立着
只见香蕉叶们在芒果树后晃动招摇,似乎在摇着屁股半唱半说:你抓不到我~ 你抓不到我~
芒果树呢?他看起来似无奈又似麻木的站立不动,继续挡在香蕉树前
连他的树叶也不敢轻举妄动,犹如站岗的士兵,在风吹草动下也必须保持镇静
芒果树不大,没能完全遮蔽香蕉树,放眼望去,不难看到他背后香蕉树的树干
木质弯曲的芒果树干,怎么看都及不上香蕉树笔直的草质树干坚挺而理直气壮
然而,直率的香蕉树干却远比芒果树干脆弱
挡在前的芒果树一动不动,继续纵容那香蕉树的任性
香蕉树探出树叶来持续半唱半说:你抓不到我~  你抓不到我~

躲起来

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在那里没人认识我,没人听懂我说什么,没人看懂我写什么
找个借口,坐下来,度度时间,避过牵绊,躲开喧嚣
我只想躲起来,仔细地看树叶在微风中是怎么起舞的
隔着空气感受左脚旁的一支小猫的呼吸
听听身边稀疏的陌生人们发出的声音
找一个这么样的陌生地方,为我心里填上丁点新色彩、添加多一分的微不足道

还不是吃早餐的时间,但还是把nasi lemak、teh tarik叫到面前
饭粒有点粘粘的,煮得不好,吃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没关系,反正是度度时间,不就是一碟nasi lemak,何必太认真,而且辣椒煮得不错
况且它也绝不可能差到像新加坡被‘改装’了的,还配上炸鸡以及鸡饭辣椒的怪味椰浆饭
一口一口咬着,舌头蠕动细细品味中等水准的这碟饭
吃到一半,还叫那名年轻的马来同胞加辣椒,她眼睛一亮的问:suka makan pedas kah?
我“吓?”了两声才听懂,惭愧,那是因为本人的马来文已经不小心被过滤掉了不少
我笑说:“ini tak pedas”,她也笑了
坐下来,继续吃饭,继续喝茶

庆幸,无比的庆幸
我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错置

Studio里一片准备就绪的样子,没有人,只有排好的观众、听众席
将要发生的,是一场讲座
我看到他坐在最前排椅子前的地上,他最先到,也热心的抢到最前面的座位--地上的位子
他身边摆着一个大背包,像是他从很远的地方特地来出席讲座
他把背包里的笔盒、书本、笔记,一副备战模样....

人声响起,外头人群开始进场,我急忙收起一些拿出来的书本,余下笔记、笔盒
我从地上站起,抬头看到老师---应该是主讲老师,也是曾指导过我的恩师
我们聊了几句,聊了什么,听不清楚,但我们彼此是脸带笑容的,老师一脸鼓励的眼神
所有出席者坐好,讲座开始
开始,先来个小表演呈现
只见演员穿着练习服装,拿出简单的木椅子当道具
演员有节奏和能量的动作,走入演区,他们开始有力的念出诗句般的对白
什么对白,听不清楚,大概会是古希腊悲剧或莎士比亚之类的
清楚的是,演员全神贯注,充满能量,像是一种生命的重生,又像是变成另一种生物般.......



张开眼睛,是天花板,背后躺着的,是熟悉的床
身体,仍然留着刚才被表演感染的余震
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强烈的,我感受到如今身体的错置
这床,不是我该存在的地方
我是野狼,快把我放到荒野处,让我狂奔
我是老鹰,快把我抛向九霄云外,让我翱翔

Monday, October 25, 2010

白猫乍现

白猫  
在我眼前乍现
他僵住  他警觉   全身只有眼神在闪亮
上一个动作   下一个反应   这一下的僵持
同时映在他身上  他眼中
而当下   我们对望   静止
我稍闪神   他   就走了 消失了
我延续下一个活动  下一拍的生活
白猫    却依然留在我眼中  没离开

午间冥思

外头微微细雨,打在屋顶上发出轻快的声音
那是阴柔的旋律,活泼跳脱的节奏
久旱逢甘露,许久的燥热天气今天迎来了这场细雨
没有豪雨倾盆而下的粗鲁,没有毛毛雨般暧昧又不干脆
微微细雨,刚刚好,让热翻的大地慢慢暖和下来,然后渐渐清凉
刚刚好,刚刚好

在房间里一边处理工作上的安排,一边听昨天在吉隆坡买的Waltz with Bashir 电影原声CD
音乐时而宁静、时而急促、时而黑暗、时而光明、时而介于中间---不同层次的灰色地带
这些音乐令人自然的进入冥思状态,配上外头大自然现场演奏的雷声、雨乐
没有了平时的思潮起伏、愁明天、怨昨日
心里一片清明,像一片湖水,静静地,偶尔有一小点漩涡,一点点瀿漪
因为这一份清明,让工作的处理也变得自然、直接:
两封很直接的电邮,就此发出,这么简单
没有抱怨,没有愤怒,电邮中,只有平淡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感受、想法
然后,没有期待什么然后
因为本来就没有人实行过什么然后
然后二字变成了一种集体想象
吊诡的是,‘处理工作’一事怎么更像是‘结束工作’

雨停了,留下了清凉,留下了宁静


想起了刚才开车在路上的画面
挡风镜外,地上枯叶纷飞,路旁茂盛的树木使劲摇晃
那时,正是大雨将至之时,风有如乐队所奏起的音乐般,让树木、枯叶们翩翩起舞
车继续前进,地上那些枯叶像群舞舞者往我车底翻跟斗,往空中跳跃
路旁的大树小树有如京剧里穿戴靠把的将军以及跑龙套的士兵,跟着风的锣鼓翻跟斗、打斗
我坐在车里头,就像是剧场里的包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优美有力的表演不停进行着


又想起昨天的晚餐
我、妈、姐、姐夫及他父母,还有小外甥,同桌共进晚餐
妈以及姐夫的母亲开始一边吃一边聊
不知何故,老人家谈话总爱大声说话,即使彼此的距离一公尺不到
老人家平时少伴聊天,一聊上就是停不了
有趣的是,她们聊的,都是别人的事
邻居的事、报章新闻的事、电视剧里的情节
当然还有每天都走不掉的其中一个大题--- 小外甥的事
他像是每天都会有一场戏是所有聚光灯照在他身上
然而,他没台词,只有周围的长辈自由旁白诠释他的生活他的举动他的性格他的言行
他,慢慢的也习惯了每天的这场戏
他,逐渐也被长辈们的自由主观诠释塑造出了某种个性
他,几乎完全处于被动,他的天生的创意似乎也随着大人们的期待而起舞
我,不禁为他冒了两滴冷汗
小外甥吃饱,跑到一边玩玩具,老人家依然在大声聊天,有点吵
小外甥一时兴起,将玩具尽数倒出来,发出巨响
大人们几乎一同反应,不可以这样的,吵死人
小外甥似乎也习惯了,调皮的笑一笑,却还真的收敛了
处理了小外甥的小吵闹,老人家回过头来,继续大声聊天
我突然发现,原来她们聊天的吵,跟玩具落地的吵是同样频率的
而她们聊天的吵,因为包含了文字、语气、真的假的情绪等等,相比之下更烦、更吵
吊诡的是,老人家可以吵,小外甥则必须静静地玩

我呢,我从头到尾,非常专注的吃饭,没发过一句声音
同时,我与远方的小狐狸电话简讯调情,心里很雀跃
我们静止的调情,内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我们都处于不大令人安然、开心的现实状况
然而,在空中、在心里,我们快乐的做了整个世纪的爱


打了个嗝,口腔里有着刚才擂茶的味道,很好味

Thursday, October 21, 2010

台上台下的故事交替

台上的角色过着台上的生活;下台的演员忙着戏外的生命
我们以一种方外人士之姿态,创造了台上的世界
我们以旁观者身份,重塑台下观众曾经度过的岁月
然后我们用自身的身体,诠释着台下观众的历史、记忆

走下台,在后台换装的我,心里烦着自己正处于的生活
我成了我当下正在谱写的人生中的当局者
这个人生中,已经承载了刚才在台上诉说的故事中的故事
戏剧就在这种不同时空的故事交替下发生。

说故事者说着故事,听故事者听着故事
他们心里连接着无数的回忆,甚至发展他们各自的故事
说书人持续说着,有意的无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回忆、故事
同时又潜藏另一面的记忆、故事

戏剧,本来就不只是“在台上表演一个故事”那么简单

骑脚踏车的启蒙

学骑脚踏车的启蒙,迟来的启蒙。

对与错的观念是肤浅的二元、二分法,其实生命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寻找一个平衡。
学习骑脚踏车,最难的,也是最开头的,就是平衡。一旦做到了,就一路无阻了。
一路无阻了一段时候,也渐渐没掉“平衡”的意识。
“平衡”成了一种自然的存在,下意识的一种对“道”的追求。

生命朝向的,不是“对”、“正确”,而是某种平衡。
当然,生命的平衡更抽象,不如骑单车般易察觉,尤其在此喧闹的社会,外来的声音总是强势把我们从身体硬拖出来。于是我们没了驾驭自己的能力,也忘了身体、身心的平衡。
令人恶心的断章取义的道德规限更进一步把我们往地上拖。
人们自以为平步青云,事实上却是在地上匍匐爬行了好几十年......

或许,我们应该别再过分依赖那四平八稳的,四个轮胎的轿车,每天找一个小时大伙儿一同来骑单车,然后再慢慢谈一个马来西亚不迟。

十七世纪的 Richard Lovelace 为爱人写了一首诗.....

石墙砌不了监狱,
铁栅圈不成牢笼;
心如是纯真宁静,
身则若归隐谧境;
倘赋我爱情自由,
复许以灵魂不羁;
岂不若遨游天使,
独享如是之潇洒。

Monday, October 18, 2010

在沙漠上看蛇舞

你们在沙漠上, 然而你们看不到沙漠
这桌、这椅、这灯、这镜、
咖啡、手机、电脑、衣服、簿子
风扇、地板、蛋糕、炸鸡、砂糖、书本
等等  等等 等等 等等 等等 等等
是海市唇楼吗?

你们在沙漠上,你们住在海市唇楼中
颤动的幻象微弱得被风轻轻一拨就会消散无踪
你们睁着眼,在虚无中忙碌着



你们又在沙漠下,所以你们看不到沙漠
沙漠覆盖着肥沃的土地,让你们在其中活着
你们的天空,是沙漠的沙层营造出来的
云层是承载着茫茫沙地的,用水蒸气做成的石头
吃喝、买卖、说话、走路、驾车
做爱、口交、接吻、牵手、搓揉
生意、爱情、食物、暴力、娱乐
你们在沙漠底下忙碌着
你们打从最开始就是被荒芜的沙漠活埋的



哦,那应该是响尾蛇,罕见的、成群结队的响尾蛇,集体匍匐于荒凉的沙漠上
它们尾巴颤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由于数量庞大,声音的气势响彻云霄
它们是沙漠上海市唇楼中的工厂机器声、交通工具声、铁路上不同种类火车声,等等 等等
它们又是沙漠下活埋着的世界的雷声、电声、雨声、地震声、浪声, 等等 等等

蛇群在沙漠上舞动着虚无
同时替沙漠下呼风唤雨
在远处的小丘上,大野狼冷冷的看着它们
他没随之起舞,他静静的坐着
他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Wednesday, October 13, 2010

野狼的歌

blue moon   you saw me standing alone
without a dream in my heart
without a love of my own

blue moon   you knew just what i was there for
you heard me saying a prayer for
someone i really could care for

ooo........ ooo......... ooo.........
without a love of my own....


Wednesday, October 6, 2010

来自绿洲的告白

小狐狸

你在天空上露出的微笑, 胜过这里的鲜花, 这里的甘露
你偶尔从天空上传来的说话声,笑声, 是全世界最好的声音,即使你不是在对我说话..

你说你作恶梦, 我漏夜动工试图打通现实与梦的隧道, 直达你梦中驱魔辟邪
却不知我们距离太远, 隧道打不通, 倒是打进了自己的梦中,还意外把你拉进梦里
我惊慌的问你, 还好吗?
你轻松的,不回答,还向我抛媚眼
这是你家啊,我来到你家了....
你没事,我们还温馨的吃了一餐饭....
我竟作了个美梦, 醒来, 收到简讯, 你说你好多了
或许, 你的进来我梦中, 同时也把魔的, 邪的,都赶走了吧
但愿如此..

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你进来了, 我整个心就是你的了
我的梦很单纯, 只装得下我的爱, 你进来我的生命,我的梦就是你的家

沙漠上的你, 听得到吗?
我狼唬着, 传送我那微薄但怀有深厚感情的告白
很快的,我就回来了, 我要带你离开
我要带你一起去创造我们的 Tomorrow Land

等我


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