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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5, 2011

Take you somewhere nice





灵魂继续和着弹奏...

内人,听到吗?
大野狼灵魂在弹唱给你听,鼓是咩儿打的,贝斯是不伦不类弹的...

last flowers...



‘告白’主题曲,radiohead
还是不知道歌词唱什么
但,还是听得懂他们的音乐
我的灵魂在弹奏着吉他和着唱

Tuesday, April 19, 2011

面前的Tom Waits

我一个人下山用晚餐,挂上耳机,让我听得懂的音乐聆听我。
Tom Waits 飚着沙哑的歌喉陪我下山。

兜兜转转,寻找我想要吃的晚餐。
根本找不到,此时此刻,竟是没有胃口的饥饿。

坐下来,随便一盘maggie goreng加荷包蛋。
等着坐上即将出现的maggie goreng,画上Tom Waits装的我出现在我对面,咬着一根烟斜眼看着我。沙哑的声音,和着耳机里的歌声说话了。
他说:我们都需要聆听者,但我们都不是聆听者。
他说:我唱了这么多年,很多人喜欢我的歌,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听不懂我的歌。
他说:我们做歌手的,其实根本不在乎唱歌给你们听,我们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接着说:没人聆听我,我就自言自语,反而就有了聆听者。
我回他说:嗯,我们搞剧场的也是,在舞台上天花乱坠,说是表演角色,其实也是自言自语。
他说:呵呵,多可怜,唱的唱、说的说,却不知道世人都是聋子,连自己都听不懂,怎么会听得懂他人。

maggie goreng驾临,我抬头看他,说:你不是Tom Waits,别罗嗦了。
把音乐关掉,对面的自己也消失了。

我低头,吃着maggie goreng加蛋,聆听一条条面钻进口腔的声音。

魂爱 (soul love)

鼓声通过烂透的电脑speaker慢慢出来,然后,Bowie唱歌了。
那是他多年前的成名专辑,The Rise And 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
这是专辑第一首歌,‘Five Years’,没看过歌词,英语水准一向来中下级,靠听的根本听不懂。
打从青少年开始迷恋英伦音乐开始我便从来不计较歌词在唱什么,反正他们唱出来就是这么酷。
听不懂Bowie的歌词关于什么,但我绝对听得懂Bowie的音乐。

第二首歌开始了,叫‘Soul Love’,还是不懂歌词啥意思,但单看歌名,再听音乐的力量就觉得痛快了。然后闭着眼睛想象Bowie的骚,就忍不住想要跳舞了。哦,吉他Solo~


当没有人听得懂我的时候,便是这些我听得懂的音乐在聆听我。
我用我的方式来解‘soul love’吧:Bowie不认识我,就如他不认识成千上万的歌迷一样,跟我做朋友的是他的音乐。或许他已经离这首歌很远了,但却由我这个几十年后的马来西亚陌路人拾起来收藏。我跟他的音乐,就是soul love了。

这些好像都是废话。也许说得废话多,便不再有人聆听我了。



Monday, April 11, 2011

阿迪米薄仨扩卖仓

回到大巴窰,没能如愿吃到我最爱、住新加坡最难忘的潮州鱼圆面。
档口,没开。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因为aunty的生意真是太好,使他们可以不定时开档,但仍然失落。

闭起眼睛,看到了那一碗红红的面,很单纯,什么料都没有,只有面、浓浓的辣椒、浓浓的茄酱,还有最最不健康却又超好吃的猪油渣.......
依稀还看见aunty托着老花眼镜告诉正在汗流浃背烫面却仍然梳得一头整齐打蜡头发的uncle:
“阿迪米薄仨扩卖仓(阿弟薄面三块钱不要葱)”
每次来到,都是二十几三十人的长龙,排到我时aunty先问:“一样?”我点头:“一样。”她就会这么跟uncle传话。
uncle右手忙烫面左手忙烫鱼圆,丝毫不手忙脚乱,相反地,非常气定神闲。

无论如何,回来,没遇上他们。

但我还是选吃鱼圆面,另一档,个人没那么喜欢,但回到这就像回到家乡,一定要吃回以前吃过的东西--另一档鱼圆面也是我过去常光顾的。

坐在这吃啊吃啊,好像时间从来没有过去,好像我还住在这里似的,好像待会要到楼上整装出去图书馆找资料,好像隔天还有表演课、京剧课、形体课等等。


我在这块土地呆了三年,脚下长了看不见的根。
前一天我跟朋友开玩笑说我明天回kampung。
大巴窑,难得在新加坡无甚改变的地方,仍然留着我留下来的足迹。
走在路上,我感觉到足迹们的呼唤。
孤独的三年,我与自己谈恋爱,它们都是见证者

就这样,在大巴窑‘kampung’度过了半天。
只缺没吃到鱼圆面。

Thursday, April 7, 2011

炒粿条

看着眼前的炒粿条,我心里有数。
第一筷炒粿条入口,我说:果然。
此异乡的家乡料理,比起家乡的家乡料理,有天渊之别,就如其他在此异乡的家乡料理食物一般。
胸口一股沮丧之气正要涌起,便被我新吸的一口气给冲散,回复了镇静安然的心情。
接下来的那数十口炒粿条,不再有乡愁。
放下乡愁的包袱,吸一口气,其实这炒粿条也只是比较不同而已。
身在异乡,又何必刻意缅怀家乡的温柔呢?
身在当下,又何必怀念昨日或未来活在地方呢?

我说,这是我选择的。


没有人需要你做剧场,是你自己拿来的...... 
没有人逼你这么辛苦,是你自己拿来的......     这是家乡的人会说的话。
我把他们的话用筷子夹起来,混进家乡的美味炒粿条和口吃进肚子。
混了些许苦涩的炒粿条,吃起来更有个性,更好吃。
吃饱了,用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开车或搭公共交通去排戏。
去到排练场,冲进厕所,吃饱的炒粿条刚好化成了一沱一沱的粪便猛冲入马桶。
好吃的炒粿条寿命原来竟如此短暂。
粿条走了,却留下了苦涩。
剧终人散,我没拿到任何酬劳。

我问导演:可以请我吃炒粿条吗?
粿条钻入肚子经过肠子,经过在路旁讨乞的苦涩,把那被我加在它身上的委屈施舍给苦涩。
然后,粿条再回到大自然去。
粿条走了,留下了苦涩、留下了委屈。



我吃完异乡炒粿条,我说:这里的炒粿条,是甜味的。
比不上家乡炒粿条的美味,但也没有了家乡炒粿条的苦涩。
我说,这是我的选择。
我说,我不要再问导演可不可以请我吃炒粿条。
我说,我不要在家乡吸收苦涩,害了美味炒粿条。
我说,我爱我家乡,但家乡容不下我。
我说,我只好这么选择了。

吃完异乡炒粿条,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口中还留着粿条的甜味、辣味。

Tuesday, April 5, 2011

干人

从来就没有完美这回事,所以人人才渴望完美,因为不可能嘛。
完美高高挂在天空,温柔的笑看着我们,忘了自己原来并不存在。
完美是我们凭空创造出来的。

完美一点也不可爱,没有人要你完美,从来没有。但有一个人更爱不完美的你。他知道你不开心,绞尽脑汁让你找回重心,甚至不要求你即刻找回开心,只望你不要不开心。
殊不知爱你的执著,绞尽的脑汁却换来你的更不开心,换来你的更不理解。
他如此无能,如此愚昧。
完美温柔的笑看着他。

后来他就干了,不只脑汁绞尽了,泪腺也枯竭了。
干人伸手要杯水,你认不出,吓得哭了。
干人蹲下,舔饮你的眼泪解渴。
干人抬头望你,傻笑着,说:不要不开心,好吗?

Monday, April 4, 2011

普罗米修斯的诅咒

我们接过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混不知他因此糟来杀身灭顶之祸。
后来得知后,也已经是百万年后,连愧疚之心也省下了。
殊不知普罗米修斯被神鹰一口一口的啄他体内的胆时,痛苦之余竟大声用各种语言诅咒了忘恩负义的人类。
普罗米修斯何等人物,他一声诅咒犹如一万发核弹、超过十级的地震海啸。
诅咒静悄悄的降临人世,而他发咒语的各种语言落在大地,形成了大地数种流芳百世的重要语言得到智慧之火的聪明人类将之化成无穷无尽的创意,变成知识的媒介、起始。
殊不知,语言本身,是普罗米修斯的诅咒之一。
终于,语言犹如迷幻药般让人类如痴如醉,失去了防备之心,然后慢慢展露其狰狞面孔,张牙舞爪......


我们不是普罗米修斯,我们没有不死之身,然而我们糟到了他最恐怖的诅咒。
我们不是普罗米修斯,但我们也被缚住了,化成空气、能量的神鹰,正在侵蚀我们的精神、我们的身体。
普罗米修斯的诅咒,就在他传给我们的智慧之火中,只要一天我们不顾一切的胡乱运用智慧,我们就会延续诅咒。
我们是不会停止胡乱运用智慧的,普罗米修斯太了解我们了。
我们被缚住了,神鹰在静处,在无形处,在我们脑里、心里,一口一口的啄食我们。

Friday, April 1, 2011

探望榴莲壳

吃罢晚饭,在plaza singapura徘徊片刻,决定到esplanade走一趟。

排完戏,有如过去上完课一般,独自出门晃悠,就轻易激起了缅怀的情感。
Esplanade,当年为之着迷的‘榴莲壳’,短短数年内竟成了‘有了年纪’的地标,它的锋头,完全被去年建好启用的赌场抢了八成。
来到滨海,遥望出去,对面都是灯火,好不热闹,尽显繁华发达之气象。

当年我就坐在此,吹吹海风,与孤独聊天、共度良宵。
望向远方,虽不至于一望无际,却仍是宁静的海水。
微微的浪潮声轻轻按摩我的心,按出了许许暖意。

此刻的繁华,更突出了这个都市的寂寞。
我在滨海艺术中心闲逛,只感到其喧嚣尘上,感觉不到暖意。
逛不久,就离开了。

新加坡依旧快变。快得留不住记忆,快得磨不出暖意。
挺不住寒意的人们惟有在自己脸上敷上一层假皮,自我温暖一番。

还好,我住在绿洲,都在忙马戏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