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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30, 2011

阴影

阴影,我们人格中被排拒的部分,这些部分缺乏爱,也充满着恐惧、无知与羞愧。

阴影的基本观念很简单:“阴影就是你不想成为的那个人。”

整合阴影,会带来深刻的冲击,让我们再度找到灵性生活的深谷活泉。



荣格说:“我们必须与邪恶奋战,面对阴影,整合内在的魔性。”



(《黑暗,也是一种力量》 黛比。福特)

爱是加法

许多人以为白色是单调的色彩。不是的,白色包含了所有的色彩。白色是其他颜色的存在总合。所以,同样的,爱并非情绪(恨、愤怒、情欲、嫉妒、贪婪)的缺陷,它是所有感觉的总合。爱是能量的总合,是质的聚合,是所有的一切。
爱是加法,是包容的,它接纳人类的所有情绪,包括我们所隐藏、恐惧的情绪。


(《黑暗,也是一种力量》  黛比。福特)

Sleep well, take your time

小狐狸把尾巴放在怀里,抱着头,一动不动,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
本来雪白的毛发上,有一团污迹,细看之下才看出那是曾经受过伤的血迹。

“是猎人吗?”大野狼问。

小狐狸摇摇头,身体仍然颤抖着,她在饮泣,只闻泪的味道,听不到哭的声音。

“兽?”

小狐狸摇摇头。

“陷阱?”大野狼再问“掉入森林里什么人置放的陷阱吗?还是沙漠的风沙”
转念想,风沙怎么会打出如此大的一团血迹呢?大野狼无言。

小狐狸摇摇头,轻声说:“不知道...” 声音微微颤抖,如饱受风寒的小绵羊。

沉默。大野狼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有静静坐在小狐狸身旁,看着小狐狸。


小狐狸抬头,看着大野狼,只见她满脸泪痕。
看着看着,小狐狸的容貌渐渐变得模糊,模糊成一片朦胧白色,像小绵羊。
大野狼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于是赶快甩甩头,把泪水甩掉。
大野狼这又抬头,跟小狐狸四目交投。
无言,沉默。
夜了,四处却颇为明亮,沙漠白色一片,原来是明月高挂。

小狐狸泪干了,身体依旧发抖。她冷了。
大野狼靠近,伸手抱着小狐狸。
两人在沙漠小丘上依偎着,感受彼此仅有的体温。

大野狼说:“我唱歌给你听”然后用颇拙劣的狼啸声唱出‘Fly Me to the Moon’。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sing among thos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 ever more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唱完,大野狼不好意思傻笑,因为实在唱得拙劣。
他转头看贴在身旁的小狐狸,她已然熟睡,发出轻轻的鼾声。
大野狼温柔的傻笑,对着小狐狸轻声说:“你累了,休息吧。”
望着小狐狸的脸,听着她柔和的鼾声,大野狼轻声说:“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不懂逗你开心,连歌也唱不好....”
他接不下去,喉咙里好像哽着什么,再也说不出什么,此时有滴水滴在小狐狸脸上,原来是自己的泪水。
小狐狸仍然熟睡中,发出轻轻的鼾声。

大野狼伸舌头舔掉眼泪,转头看月,轻唱:

月亮啊  请你照亮我们  驱走黑暗  不让暗黑的魔怪侵袭我们的梦乡


那晚,他们安睡,明天正在远处等着他们。
明天微笑说,take your time。

Monday, August 29, 2011

酒,温柔的,替你开膛刮肚,让热血奔腾,让凝固的情绪溶化,让无比的伤感沸腾,让千百种自责倾泻。

酒,是好东西,它杀人于无形,并且无比温柔性感。最要命的是它的杀并没真正夺命,它将你今天杀死,却赋予你明天的生命,那懊悔苦痛后重新凝结的生命。

我想,我的心就是一瓶烈酒。酒一入胃,激发烈酒之烈,内在自愿的、自然的、被逼凝固的心里情绪与大脑记忆无限扩大扩张绵延伸展至全身各角落甚至往身外长出爪牙。此时的我还是我,但我看到的是扩张中的那世界以及似变不变的现实世界。这是诗的境界,也是疯的境界。

酒,是神的礼物,又是魔鬼的利器。
我处在中间,左右为难,却也因着左右逢源而自得其乐。

无知傻笑

这些日子,时而海啸,时而寂静

我的心跳节奏,从来没试过这么繁复的变化,我细心听,卜、卜、卜卜、卜卜、步步步卜卜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请跟着字的读音念,因为心跳声也是这么变音的)
不知何故,‘不不不...’的节奏特别急特别大声,简直像要跳出我的身体而在地上拼命继续跳继续喊‘不’。

当然它没有跳出来,跳出来的话就没有喊‘不’需要了。

海啸是个象征,其表象则表现在泪腺。海啸时,我听到耳边眼旁海浪澎湃山雨欲来,浪声震得我脑部隐隐作痛。心跳、浪潮声、头痛,三者奏起歌德式交响乐,猛往灵魂轰炸,比一切黑金属、庞克、grunge摇滚乐更暴力百倍。交响乐到达高潮,泪腺海堤崩坏,浪潮化作泪水从眼眶涌出,脸面就如日本大海啸时在电视看到的画面,污浊的海水、咸咸的泪水往大地、往我那扭成一团的脸面缓缓涌入。

海啸蹂躏后,偶尔会受到神的眷顾,换来一刻的平静。
平静时,我坐在山丘上,看着山下的疮疤。
我束手无策。
此时我才从新了解自己的无知。

无知站起来,心里想着,我只能做最无知的人可以做的最愚蠢的补救。
无知走下山丘,为疮疤涂药。他一怔,又回头走上山丘挖草药。
改用什么草药呢,无知不懂,但只剩下这山丘了,什么都要试了。
好几次,试错了药,不知是直接还是间接,海啸突然又袭。

“无知啊,你还能怎样呢?”无知自言自语。

此时他突然发现口袋里一本厚厚的书,是泰戈尔全集。
翻倒‘飞鸟集’,他读道:


你的真相你见不到,你见到的是你的影子。.........

我们一度梦见彼此是陌路人。醒来时发现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你莞尔微笑,对我默默无言;可我觉得,我为此情此境,已经等待很久了。.....



无知傻笑。

Sunday, August 28, 2011

魔法师

每个人都有一根魔法棒,每个人都会变魔法,但却不知自己到底能变出什么魔法。因为魔法棒长得就跟Harry Potter手中的烂木头一样,你只知道它是魔法棒,可是压根儿无法从它身上看到什么魔法,它就是一根烂木头。然后我们就得找出我们的咒语。有的人穷尽一生的在找,有些人随口一念则魔法即现,有些人找到了变出了魔法却不知为何看不见魔法.....
有些人,却从来不知道魔法棒的存在,而这种人,好像真的不少。

我看着手中的烂木头,思量着。

我会变出怎么样的魔法呢?这是令人期待、令人紧张、令人兴奋、也可能令人害怕的问题 ---  万一它真的只是根烂木头怎么办?

无论是咒语或魔法,它的本质是源自信念,没有信念,就算将整个魔法呈现在你面前你也啥也看不到。

我看着手中的烂木头,感受着,感受着............

有一点我非常肯定,我是魔法师。


Saturday, August 27, 2011

色海。白树。她

我从梦境中醒来,从昨晚梦里的梦境中醒来,从昨日如梦境般的现实醒来。我的梦里包含了睡梦中的虚幻梦境以及现实生活似梦而非梦的梦境。那是醒着时的记忆感觉累积以及睡梦里的那天马行空的乱梦的混合体,到头来谁也分不清谁是谁,哪里是哪里。

刚睡醒张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可能是唯一真正堪称清醒的时候。精神从一片混沌乱象中走出来,一一唤醒身体的每一部份,身心之间在分隔几万里后第一次达到共识,如水到渠成,双眼的张开好像是象征这一接通的最重要的仪式,如在黑暗中点燃光亮。混沌乱象被留在遥远的国度,眼前看到了是全新的世界,真正的全新。

那是一刹那的事,只一刹那。身心的接通仪式有如早上公司的电灯,灯一开,就涌进一般员工排队打卡进入公司。作为公司本身的这块身体与这颗心还没真正体验着全新的世界,大脑的记忆员工便迅速手提数以万计的文件涌进来迫不及待连接今天与昨天的记忆。他们坐下来打开电脑连接电源,他们焦急,并不停抱怨电脑太慢。当一切记忆程式在这昨日与今日的鸿沟之间接通以后,空白全新的世界涌入了不同的色彩,这些色彩源自昨日的记忆。缤纷色彩,有深沉的色调,也有浅色的色调。它们的涌入,有如海啸,刹那间淹没了新的世界,同化了今天的世界,于是今天与昨天混为一体了。

我逃到了山上,看着昨天与今天的混合。我静静的看着,手中提着蜡笔,彷徨。我本欲为这全新空白的今天填入我想要填入的颜色,可是,刹那间的海啸却填满了整个今天。
选择蜡笔,是因为比较快,而且不会被容易冲走,当然今天的我不会意识到,如果颜色不易冲走,它会变成不朽,也为明天的新世界形成新一波的海啸。

曾经好多次,我都弃笔而回头,跳入那混满色调的色海中,反正新世界不存在了。


如今我望着色海发呆,突然眼前落下一片叶子,雪白色。我好奇,看着地上刚飘落的那片叶子,然后发现,地上的草地都是雪白色的,那不是雪,而真的是雪白色的草地、叶子。我转头看,矗立在我背后的,是一棵大树,从树根直到枝叶,都是雪白色。白白的山丘,像用着天真的眼神凝望着我,期盼着我。

远处,突然走来一个身影,一个少女,雪白大地上,唯有她,穿着浅蓝色的吊带短裙。色调不显眼,但站在雪白色的山丘上,她显得如此显眼,如此迷人温柔。

她对我怒目而视。细看之下,她眼含泪光。

不知何故,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满脸都是泪了。手中的蜡笔,跟着我颤抖的身躯颤抖着。

她走到我的身前,凝视着我,含泪的怒目中,我看到她的期盼。

我突然转身跑向大树,一口气爬上树顶,然后遥望那色海,我对着色海大啸。
然后我从大树顶向下一跃而下,我轻飘飘落下,我奔跑,我用手中的蜡笔开始为这仅剩的雪白山丘涂上新的颜色。

她凝望着我,站在树旁,我跑得远了,看不大清楚,但我知道,她微笑了。

Saturday, August 20, 2011

他小鼓一敲,我又被赶下台了

“Can you see the beautiful things you have been doing in the exercise?
I do this exercise with you, because I want to see the beautiful things.
If you want to find a reason for the exercise, I think this is the best reason.”


Philippe用他低沉又带点轻松滑稽的声音慢慢的回答着其中一位同学的问题。
我没有当下立即笔录或录音或死记下他说的话,但这便是他表达的意思。

一针见血。

好比你一手拿空白的白纸一手提起铅笔,看了白纸一下,然后在上面画出一条线,然后随着那条线持续的在白纸上舞动。你悠然自得,你欢愉,你快乐,因而形成了美。

上表演课,我们习惯了强调学习。
其实,在表演中,我们追求的,是美,不是理论。
课堂上,欢愉的一同创造那些美的moments,感受自己的喜悦、大家的欢乐,才是更重要的事。
我们学习的是美,上课的最好方式其实是去体验共同创造出来的,属于我们自己的美.

Be inspired by the beauty, and of course, the pleasure.


早听说Philippe的教法是直接的羞辱你或嘲讽你以致你找到某种东西。我们这次大家都是来‘送死’的,我总算领教到了。
本来我个人非常怀疑这样的教法,可我想我现在弄明白了。
他提醒我---而且是当头棒喝的提醒---演员要寻找的,是属于自己的技艺,而这必须始于属于自己的喜爱、自己的欢愉,并非训练自己去做到任何他人的技艺、他人的喜好。
只要有了自己的喜悦,我就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悠然自得了,那个,就是美。


" You need to have more fun on stage huh. Thankyou."
他手上小鼓一敲,我又被赶下台了。

Saturday, August 13, 2011

那些换了面孔的同样表情

6月尾,踏出家门,踏出国门,转眼来到邻国的一间kopi店。凌晨,行李箱,背包,我。

那天跟印度朋友坐在同一间kopi店,我俩沉默,各自凝望这个我们正作客的异乡,各自各沉思,各自各防空。

突然我转头看他,说:“Shit!it's already 5 weeks!"
"Ya, still 4 weeks to go" 他笑了笑 "for you"
"But...it seems like time never pass, scary!”

他隔天就离开了,他适应不了这个国度、这个系统,他选择弃权。

在这里真的感觉不到时间的度过,当然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都有可能会遇到同样的状况同样的心态。反正时间从来没有感性的选择停留或溜走,是心态的问题。但就是在这地方这个时候,偏偏更强烈感觉不到时间。

每天醒来,一切毫不犹豫,几乎一模一样的重复着,附近建楼的机器声、出门听到外头播着的音乐、长得一模一样并且每天都是一尘不染的HDB flat、那人行交通灯的声音、那地铁的开关门声、那些个每天换了不同面孔的同样表情....
即便是楼下被铁链锁住脚的鹦鹉,每天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接近一样,无论声音质量或声音的节奏。


时间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却见人们毫不犹豫的横冲直闯。地铁到站,列车门一开,人群就如水患般从列车内涌出,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锁定前方,你以为他们信心十足有着高度的警觉性可以快速行进而不碰到或撞倒任何人,不然,只要你尝试径直往他们走去,你会发现,你可能会被撞倒并被乱脚踩死。每次我赌气地这么‘尝试’这么实验时,我很快就气馁而闪身让步了,因为我不想死。他们看到路,看不到人。

时间都停了,你们何以那么赶呢?你们要去哪里呢?
好几次,我都有这个冲动,好好看着这些人,问问他们。

走在路上,身边经过的建筑物、马路等等,都没有历史、没有回忆。
不是他们没有,而是它们必须小心的藏起来,因为如果他们凸显他们的历史性,他们便有危机,不是被去除就是被翻新。
它们必须小心躲起来,在新漆上的油漆背后躲起来,在暗处静静的抽烟。

没有了历史和回忆,他们只学会了看前路,并往前冲,那些每天换了面孔的同样表情们。

Sunday, August 7, 2011

发条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发条停止转动,狼脸静止的微笑,停着。
小狐狸静默着,哀愁着。


狼眼看着小狐狸,在慰问,在等待,在乞讨,狼脸依然笑着,开始不自然的笑。
小狐狸静默着,哀愁着。


转过头,小狐狸背对狼,然后往前走开。
狼眼看着小狐狸背影渐渐远去,他焦急。
小狐狸冷冷说:你不懂我。
狼,有口难言,他焦急,他欲飞奔前去,无奈发条已经停止转动,留下他那静止的笑脸。
他不想笑,他根本笑不出来,他恨不得飞奔前去,无奈发条已经停止转动。


小狐狸远去。
狼看着,狼眼掉下泪来。
狼无助的等着,等待小狐狸回来重新转动发条。
同时,狼使劲,要让发条自己动起来。



狼毛竖起,有如大只的短毛箭猪。狼牙露出,过度使劲使之不停发抖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唾液从牙缝中流出,滴在地板上,呈黄色,含着发条内润滑油的质感。
狼挣扎的走着,背上的发条一边颤抖一边缓慢的转动,极缓慢的转动。
狼,走得很慢,走了也不知多久,身上某些竖起的毛,开始脱落了。


小狐狸站着,愣愣的看着狼。
狼泪眼盈眶,飞奔向前。这是狼心里的动作与速度,事实上,他继续举步维艰。
咯咯咯,牙齿因为哭了二敲打得更厉害更大声。
小狐狸哭了。你是谁!?你是不是把我的发条狼给吃了!?


狼止步。我是谁?我是你的发条狼啊!
这,是心里话,他说不出来,他必须集中精力在发动发条,牙齿猛颤也使他发不出声音,只是勉强挤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竖起的毛发遮住了发条,改变了狼平时温和的形象;扭曲了的脸部使狼变得狰狞可怖。
可是,我就是你的发条狼啊!!
他心里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小狐狸发抖,她怕了,害怕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流转。


倒了。他倒了。狼倒下来了。
过度使劲使他眼睛也无法闭起来,可是昏迷的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混沌。
然而,他还是使劲的想看清楚,看小狐狸,然后让小狐狸认出自己,破涕为笑,含泪走过来亲自己的脸,转动自己的发条。
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一千句对不起,只想把小狐狸呼唤回来。
无奈,发条已经停止转动。


狼看着,即使他什么也看不到,狼眼掉下泪来。
狼无助的等着,等待小狐狸回来重新转动发条。


Friday, August 5, 2011

八月新

八月,新加坡,国庆日,中元节。
红白旗到处飘扬,红彤彤的中元节神坛开始出现在各社区。都是红色。
周末--烟火耀眼送上天空炸开来,夜晚--沿街冷冷的祭着香烛、焚着冥纸。
烟火在高楼耸立的市区上空轰隆隆响,地上,人潮汹涌争睹天上的刹那璀璨。
锣响,见神坛旁一由木材搭起的小舞台,叔叔婶婶架起服装演歌仔戏。
轰隆隆,哐锵锵。
左近,工地、建路工人继续用发出类似机枪声的机器持续工作着。
轰隆隆,哐锵锵,嗒嗒嗒嗒嗒......
还有人们的欢呼声、唱戏声。

八月,建国国庆,中元节庆,相互呼应,互相重叠,岛国上空吹着一股热烘烘却又渗出冷冷气息的诡异之风。只有从不停歇的机器声、交通工具声维持它那冷冷的理性,让生产持续,让消耗持续。



清早,对面楼下养的小鹦鹉总会发出明亮的叫声,叫醒浮沉于梦境与现实间的生命。
然而孤独的鹦鹉只在宁静的辰时才得以展现它的存在,一旦人群都苏醒过来,它就被淹没了。鹦鹉的叫声,像唤醒人们的活闹钟,又像对人们的控诉。
而这控诉,只有在人们沉睡时才得以发放出来。
而且,人们压根儿听不懂,或根本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