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s

Sunday, June 26, 2011

升旗的冥想

看着中华民国国旗慢慢升起,吸一口气, 酝酿对国旗的情感以便符合当年国军心疼的情感......
 
这是宝岛一村的情节,我的戏很简单,就是站在台上看着破国旗升起。这么演,也演了一百零一次。
 
听说当时国军看着国旗升起,会忍不住掉泪。
 
 
不知从哪一场开始,我用着自己的心情(不是角色的)看着这‘异国’国旗,听着‘异国’国旗的升旗歌,心里突然有股激动,这激动此后无论哪一场都存在着。

这是什么感觉?中华民国,曾经某一辈祖先忠于的国家,如今来到我这一代,它,成了异国。来到这一代,我们已可算彻底‘迁离’了‘老家’,至少身份上是的。
常在这当下回想起过去小学至中学11年每周周会都有的唱国歌升国旗仪式,‘Negaraku’深深扎于我们每一个孩童的心里。可有多少孩童长大后,反被这个他们‘效忠’了十余年的国家开了一个一个大玩笑?多少孩童怀抱这被背叛的忠诚、爱,远赴异国效忠异域的国旗?

当年,爸爸、妈妈、公公、婆婆,还有同辈的两代人,看着电视中、广场中央的国父东姑阿杜拉曼高喊‘Merdeka!....’,看着他们的新家的国旗缓缓升起的时候,心里有着的是什么样的激动?多年的颠沛流离总算有一个完结,要定下来了,这家要漆什么色?反坐放哪里?
这是前所未有的新家,各种不同肤色的种族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同的食物料理同置于饭桌上;戏曲、Mak Yong、BharataNatyam可以同台演出,耶稣、阿拉、观音菩萨、佛陀、华光大帝同坐与同一个天空上...
这是成为世界楷模的新开始、自由的新天空。
那种激动,或没有此刻所想的远大,可能只是简单的,对安定、和平之渴望的实现的激动。
50年了,当初他们会不会想到新家一立,迎来的是逐渐成形的表面和平,却也是新斗争的萌芽?
老伯伯99岁才终于获得公民权。颠沛流离了47年,委屈了52年,终获公民权,却又在还未获得公民身份证前,他走了。
然而,临终前,他说即已领到证明,就已死而无憾了。

领导要安抚躁动的民情,需赶快正视民间需求,多年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公民权问题,作为其中一项策略。
这,或只是个策略,对他们而言。
可就一个简单的策略,却一一揭开多少不为人知的,集委屈与心酸于一身的故事。
希山知道99岁伯伯逝世的事,不知他夜晚睡前会不会闪过一丝丝的悲伤与惭愧...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